頭上的事情有些雜亂,唐筱米又要忙婚禮,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柯尼卡的肩上,她的脾氣有些大,莫名的總會覺得一股煩躁。
若不是考慮到尊重初一的**,依著她心底的這股子煩勁兒,她定是要把他的手機搶來,管他誰來的電話,摔了再說……
筋初一見她一臉不耐之色,將手機調成無聲,走了過去,微彎下身子,將她連人帶椅子,整個環起來。吻了吻她的額頭,問她:“怎麼火氣這麼大?”
柯尼卡有些心煩意亂的扒拉了兩下頭髮,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手裡的工作還有很多,她卻總是打著呵欠,懶懶的不想動,心裡一陣一陣的湧動著煩躁。過段時間,她還得去做唐筱米的伴娘,可是她現在的狀態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很糟糕。
他許是也想起她要做伴娘的事情,斟酌著問她:“一定要做這個伴娘麼?”
猾“當然了。”
她回的理所當然。筱米是他的妹妹沒錯,卻也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好朋友結婚,她自然是要去做伴娘的。這種閨蜜之間的感情,他一個大男人自是不懂了,她擺了擺手。
楊初一有些不滿,想了想仍是說:“你也不小了,不要隨便給人當伴娘。”
柯尼卡雖說在N市待了許多年,但是,並未有機會參加過婚禮,這個地方的某些舊習俗,她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對她說,不要隨便給人當伴娘,她的重點卻只是放到了前一句。
什麼叫,你也不小了?
楊初一挑眉,對上她狐疑的目光,神情有些鄭重:“女人做了伴娘,三年內是不能結婚的……”
他等不了她三年,如果不是要去做手術,如果不是考慮到給北茗苑那裡一些時間,就算她做十次八次伴娘,他也不信那舊的一套說法。可是,人就是這樣奇怪,有些東西,越是不想相信,心裡就越是忌諱。
柯尼卡好笑,現在誰還信這個啊,再說,三年……三年後,她也不見得能讓自己的名字寫到他的戶口本上……
不過,她也只是這樣想想罷了,沒敢說出口。這些日子,他似乎對這些特別在意,她若是對他們的未來表示出,哪怕那麼一點點的懷疑,他很快便會板下臉來。
他若是發起脾氣來,她得哄上半天,油鹽不進的,脾氣擰的很……這樣想著,她的心裡卻頓時暖融融的,微微仰起頭,聲音放軟:“我就做這一次伴娘,你知道,我沒什麼朋友……”
他的臉色也只是稍稍好了些,她便補充道:“真要是擔心這個,做完伴娘第二天,我就可以去你的新娘……”
她頓住了聲音,清楚的捕捉到他眼裡的光芒,駭的連忙低下頭。他卻不依不饒,彎下身子,小心的,卻也用力的捧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堵了上去……唐筱米婚禮前夕,z省出了一件大事,省會H市市中心一幢不合格大樓坍塌半邊,造成慘重傷亡,引來媒體爭相報道,BBS上帖子有著無數網友的留言抨擊,負面影響不可小覷。各方施壓下,追根溯源,很快查出,責任人正是六年前曾任H市副市長,現為Z省省長的安元裴。
許多人自然而然的聯想到幾年前轟動一時的一樁大案,也是因為同一幢市建大樓工程。這個工程,最初卻是由原H市市長柯立山負責。然而不久後,便傳來柯立山貪汙工程款並收取賄賂的訊息。
而當時,柯立山被雙規後,只承認未認真積極履行其職責,督促、督查工程進度,卻對貪汙工程款和收取賄賂拒不承認,儘管如此,最後的審判結果仍是貪汙、受賄、翫忽職守,數罪併罰。
那個時候,上面正在嚴打此類事情,柯立山一事被鬧的沸沸揚揚,一張帶著手銬接受審判的照片作為嚴打典型,一時間讓他幾乎是家喻戶曉。
接著,這個工程便交由當時的副市長安元裴負責。
如今,這個工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人們想起當年的柯立山,多方追查,這才發現,三年半前,柯立山已經自殺死於獄中。滄海桑田,讓人唏噓不已。
安元裴被雙規的新聞,頓時被各大報刊刊登在頭版頭條,連續的幾張照片,他被帶上一臉黑色小車的過程盡顯其中。
柯尼卡看到這則新聞時,正陪著唐筱米在化妝室化妝,雖是先上車後補票,婚禮卻仍是隆重熱鬧,僅僅是伴娘就有三位。
化妝師提醒她:“柯小姐,麻煩閉一閉眼睛。”
柯尼卡心裡有些亂,胡亂的閉上眼睛,心跳卻越來越顯劇烈,一顆心幾乎要蹦出來一樣。她叫了那麼多年的安爸爸,跟父親一樣被帶上了那輛車。這個情景,幾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