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雖然是嘮叨了點,可做菜的手藝真的是沒話說。
老實說,當初張媽和我鬧騰離開之後,我也暗暗扼腕了好一些時候。
王箏優雅地坐著等人給他佈菜,我從早餐啃了一片面包到現在胃酸早拿我的胃壁開刀,且搬出去好些時候,早把任家那規規矩矩的條款拋至腦後,自個兒夾菜埋頭狂吃。
王箏冷哼一聲,難得沒出言挖苦。
我這一頓吃的特別香,偶爾順手,也夾了塊牛肉給隔壁盤子上——乖仔吃飯就只等我夾菜喂他,這動作畢竟做了幾年,一時間忘了我隔壁坐著的是他老子……
果然,我愣了愣。
抬頭的時候,剛好對上王箏那一雙勾人的丹鳳眼。
“呃……這牛肉片燻得挺好,你、你嚐嚐,哈哈。”我不自在地乾笑了兩聲。
王箏臉上瞧不出情緒,也沒開口諷刺,靜靜地瞧了我一眼。王箏的姿態禮儀極好,渾身透著一股貴氣,只瞧他指間的銀筷優雅地架起肉片,沾了點醬汁,微微傾身,緩慢地放入口中——那動作說不出的流暢,姿勢恰到好處,咀嚼的時候不見貝齒,只有在方才微微張口的時候,粉紅的舌尖隱約可見。而後,只瞧他稍稍眯著眼,嘴角也輕輕揚起,彷彿是在品嚐世間難尋的佳餚,末了,像是意猶未盡地微微啟唇,目光卻是停留在我身上。
我拍了拍自個兒的老臉,埋頭。吃飯吃飯。
主,請赦免我的罪。
張媽原來還忙裡忙外地伺候,她極是疼愛王箏,盛湯的時候,只聽她低估道:“哎,表少爺,你下次回來,張媽再做一桌你喜歡吃的菜,來來來,喝湯。”
王箏笑了笑,“這樣就很好。”
張媽可不樂意了,揚聲說:“表少爺,我說您難得回來一趟,這三爺也奇怪,怎麼讓我們按著單子備菜呢,我怎麼還不知道表少爺的口味兒,說來也奇怪,這種事兒三爺一向是不管的……”
我吞了一口飯。
王箏臉色如常,只說:“三爺自有三爺的意思。”
我擦了擦嘴,小聲說:“我吃飽了。”
當晚用過了飯,王箏就讓人備車,說是隔天學生會還有事情,得要回去。畢竟,任家宅大,離市區還有些距離,不過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