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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瀛寰志略》是由清代名臣徐繼畲所編纂。該書成書於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全書共10卷,約14。5萬字,內含插圖42張。1844年徐繼畲辦理通商口岸廈門的對外開放,發現自己對外部世界一無所知。此時他恰遇傳教士雅裨理,得到了外國地圖冊等資料,開始鑽研新課題。此後他廣泛收集資料,精心撰述,反覆修改,終於在1848年完成了這部高品質的地理學著作。

這部書中首先以地球為引子,介紹了東西半球的概況。之後以此按亞洲,歐洲,非洲,美洲的順序依次介紹了世界各國的風土人情。在介紹印度文明,阿拉伯文明以及歐洲文明時,摒棄了以往士大夫們對於中國以外地區的偏見,儘可能地做到了客觀真實。書中附有大量插圖,以及大量地圖。除了關於大清國疆土的“皇清一統輿地全圖”以及朝鮮,日本的地圖以外,其它地圖都是臨摹歐洲人的地圖所制。

除了風土人情的介紹,徐繼畲對於西方政治制度也進行了介紹,而這在中國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比如,對於英國的議會制度,書中便有詳盡的介紹。

《瀛寰志略》對外部知識的介紹,比魏源的《海國圖志》更為詳盡準確,也沒有當時人慣常的附會臆測。它對西方的人文制度多有褒評,卻又使用著舊觀念。

儘管如此,徐繼畲仍不愧為當時最先進的思想家。他做到了真正從一個封閉的容器當中探出頭來,開眼看世界,並能真正放下“****上國”的架子,平靜地看待另外一種文明,可以說是石破天驚之舉。如若當時國人能以此為基礎,稍稍進步,便可登堂入室,領略新風光。但當時這部煌煌鉅著,卻被許多人視為張“夷”之目而遭到鄙視。

據說,在徐繼畲作成的《瀛寰志略》初版中,他將“皇清一統輿地全圖”放在了“亞細亞”之後,他的好友張穆擔心他的這一安排可能會觸動國內文人士大夫的牴觸,因此建議他把“皇清一統輿地全圖”的位置加以調整。徐繼畲聽從了張穆的建議,將“皇清一統輿地全圖”放在了卷一的卷首,以免被人挑毛病。

就在去年,徐繼畲已溘然長逝,而他的這部鉅著,雖然經過再版,但在現在的中國,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反倒是日本人識貨,將該書翻譯到了日本,對日本明治維新思想的發生多有啟迪。

想到這部書和徐繼畲的命運,林義哲想起前路之艱難,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嘆息。

在“****”的文化人中,徐繼畲們是孤獨的,這是他們個人的不幸。而更為不幸的是,連中國最優秀的思想家尚未辨明中國的方向,這又是整個中華民族的不幸!

“果是新版,雲生有心了。”郭嵩燾十分高興,他迫不及待的取過書,一邊翻看著,一邊和林義哲劉錫鴻交談起來。

林義哲聽到劉錫鴻說起這本書的內容,仍多為風土人情奇觀異俗之類,於書中關於西方國家尤其是英國和美國的政治制度介紹的內容絲毫不予提及,心裡已然瞭如明鏡。

劉錫鴻送這部書給郭嵩燾的目的,無非是投郭所好,以達他個人之目的!

“郭公可知,我送郭公此書,乃是為郭公日後可能派得上用場。”劉錫鴻笑著說道。

聽到劉錫鴻說出這樣一句話,郭嵩燾顯得很是驚奇,而林義哲也略感詫異。

聽劉錫鴻說話的意思,是朝廷很有任命郭嵩燾為駐外使節的可能!

在原來的歷史中,郭嵩燾是因為“馬嘉理事件”受命前往英國道歉,並擔任駐英國公使的,現在“滇案”尚未發生,朝廷因何要任命郭嵩燾出使呢?

“雲生此話怎講?”郭嵩燾問道。

“呵呵,我昨日從蘭蓀公處來,聽聞朝廷欲任命郭公為駐英國欽使。”劉錫鴻笑著答道,“前日駐法欽使洪陶士來函,稱其一人兼任四國使節,力有未逮,且英國與法國皆為歐洲大國,此次臺灣逐倭之役,英國所贈之快艦擊破日艦,英人不勝居功,陶士常駐法國,少去英國,英人未免認為中國有輕慢之意,是以敦請中國再派德高望重通曉洋務之人出任使臣,專駐其國,以通和好。而這使臣麼,眾樞臣合議,當非郭公莫屬。”

聽了劉錫鴻的回答,郭嵩燾和林義哲都立刻明白了過來。

“聽聞此次郭公出任欽使,是文博川中堂一意保薦。”劉錫鴻接著說道,“蘭蓀公言旨意不日可下,我先得了訊息,是以趕緊來郭公處報喜。”

林義哲聽到這裡,已然明白,因為自己的關係,歷史又一次發生了改變!

原來的歷史當中,郭嵩燾是作為屈辱的道歉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