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但我不就是不想讓大家說你不好麼?”
沈澈看著她眼圈有點紅的意思,心道這不會軟硬都不吃吧?猛地覺得手上一沉,被子到了他手上。
**的一句傳來:“我對你家人好,你也得對我家人好。”
沈澈連忙把被子塞回去,口中連聲答應,知她大部分時間臉皮厚得可以,偏有的時候又薄的要命,好言好語哄著,好不容易才見了笑。本來還有點那個心思,後見她乏得坐著就連打瞌睡,遂收了心思,將人摟在懷裡睡了。
次日一早,沈澈發現身邊兒早空了,心裡埋怨王夫人給何雅安排的事兒太重了,穿戴完畢一問,何雅原來還沒走,現正在小廚房裡。
沈澈喜不自禁,以為經過自己一番和風細雨的感化,小老虎終於知道感恩回饋,要親自給他弄上一頓早膳。
大步流星去了廚房,只見到處熱氣騰騰,一旁案板上擱著剛出鍋的九層慄棗糕,和他見過的九層糕不一樣,小老虎這個上面還撒著許多核桃仁花生芝麻之類的。
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想不到她還會做這個。
沈澈很期待,故意重重咳嗽了兩聲,何雅從熱氣中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麻利地從一旁取出兩個食盒,切好了擱進去,叫人趁熱快送去給王夫人和許妙菡。
竟不是給他弄的?怎麼會是送去給娘和大嫂的?
沈澈眼底幽光一閃而過,何雅遞了一塊過來,他小口咬了一口。
“怎麼樣?你覺得你娘和大嫂會喜歡麼?”何雅問道,多少有些期待,不是要她好好和人相處麼?本來也不是苦大仇深的,況且自己已經得了沈澈,處得好一點對自己也有好處,不難做到。
沈澈又吃了一口:“好吃!啊——昨天背的書有個地方忘了,我先去看兩眼,等會兒再過來吃。”
玉硯見機跟上,沈澈低聲吩咐:“你快去想辦法,千萬不能讓我娘和大嫂吃到。”
玉硯奇道:“我看這糕沒什麼問題啊。”
沈澈狠敲他頭:“你傻了不是,她會是這麼好的人?”他吃的是沒問題,那兩份難說了,誰知道小老虎放了什麼東西。
玉硯忙從窗戶翻出去了。
這邊何雅一無所知,收拾完畢照舊去了大廚房裡忙活,自昨日收拾了那兩個懶丫環之後,果然再無人偷懶嚼舌頭,後日便是大年了,基本上也弄停當了,何雅盯了半日,待到下午,肉圓子溜進來帶給她一張小紙條。
何雅起身叫過管廚房的張婆,吩咐她盯著,自己帶了肉圓子出府了。
小心掃過身後,大街小巷裡轉過之後,在一處宅子前面停住,叫肉圓子上去叩門,門一開,何雅就推著肉圓子一塊閃了進去。
宅子很深,過了好幾道門才聽到裡面有吹拉彈唱之音,何雅不以為怪,由人恭敬引著,到了跟前,裡面什麼東西摔在地上,一個憤怒的男音傳來出來:“輕點兒,輕點兒!”
何雅進去一看,撲哧一聲就笑了,藍景明躺在鋪著虎皮的躺椅上,下面一群歌姬畏畏縮縮地跪著,腳下那兩個手裡捧著藥盒子,卻不敢再碰他半點兒。
“呦!這是誰打的,還讓不讓英俊威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侯爺出門了?”何雅笑吟吟道。
藍景明左眼半邊眼眶都是烏腫的,還滲著點血絲子,聽見何雅嘲笑嘴一咧:“何小虎,你就沒一點同情心是吧!”
何雅道:“老侯爺打的啊!嘖嘖,下手輕了點兒,不過最近你跟臭名遠揚的何小虎也沒勾勾搭搭啊,這是為何?”
藍景明沒有否認,踢了腳底下侍妾一腳,示意她們滾出去,然後哀嚎道:“阿雅,你這次一定要救我,否則我的清白就完了!”
這廝還有清白?
何雅揣過藍景明手邊擱著的一盤葡萄,撿了一張乾淨椅子坐下,邊吃邊聽藍景明訴苦。
“你聽明白了嗎?補不上銀子我就得娶那林公府的庶女!”
何雅笑了笑:“林公府?大週一共就這麼一個公,人家肯嫁給你就不錯了。”
藍景明急了,低聲道:“阿雅,你別給我裝糊塗,你最瞭解他們傢什麼樣,裡子早爛了,老子可不想還沒成親綠帽子就往頭上戴。”
何雅道:“你爹不知道?”
藍景明恨道:“老頭還不是被那狐媚子給迷惑了,又嫌我這次弄大了,不肯掏銀子給我,故意拿這親事來壓我。”
何雅道:“你到底虧了多少銀子?”
藍景明道:“一共九萬八千九百二十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