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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多住些日子。”

……何雅想起來了,以前自己家裡也養有很多歌姬,專門負責“招待”客人,怎麼招待就隨客人的便了。

這日陽光本來很好。但玉硯突然覺得頭頂好像飄來一朵烏雲,正好把他給壓住了。他疑心自己產生了幻覺,因為何雅笑得很燦爛。

“玉硯哪~說起來你算是老爺的左膀右臂了,來來來,咱們好好聊聊。”

聊聊?!

一個時辰後,嘴皮子說得有些發麻的玉硯抱著衣裳走了,先前肉圓子挑出來的衣裳被何雅放了回去,又重新找了些,由何雅親自打包交到玉硯手上。

玉硯“不小心”說出張士吉今天晚上邀請了一大幫書生到芙蓉院吟詩作對之後,由著何雅怎麼問。也什麼也不說了,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就連忙去找沈澈。

真有一個俏生生的小娘在給沈澈倒茶。茶水都溢了出來,小娘還在倒,沈澈還在看著桌子。

直到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沈澈的長袍上,驟然一燙,他驚得跳了起來,小娘則面目通紅,不好意思又好意思地看了沈澈一眼。

幸好玉硯風風火火地從外面進來了,把包袱一遞就道:“爺,辦妥了!”

“她怎麼說?”

“……也沒怎麼說。就問了些你吃得好不好,要我照顧好你……”玉硯摸著頭道。

沈澈眼瞅向那小娘。小娘知趣,忙行了禮退下。

沈澈急道:“就問了這些?你沒按我教的說?”

玉硯道:“我說了……”

“那她沒反應?”

“爺。你別急啊,我覺得有……她問了我快一個時辰。”

沈澈一喜:“都問什麼了?”

“問了張士吉家都有什麼人,祖籍哪裡,是做什麼的,府上都用什麼菜招待了咱們,床軟不軟,婢女漂亮不漂亮……”

這……沒一句問他的啊!

沈澈臉垮了:“你出去吧,準備晚上去芙蓉院。”

玉硯見他不高興,指著包袱道:“這個是她親手收拾的,想來也是關心爺的。”

沈澈未置可否,玉硯嘆氣告退。

待玉硯出去,沈澈無意識地摸著那包袱,卻不知她給他收拾了什麼衣裳,想著便伸手解開,露出一角,都是他的好看衣裳……還真是放心他在外面!

沈澈氣憤,隨手抖開一件,本來上翹的嘴角突然一抖,好端端的衣裳,下方被人用剪子剪了一個大大的洞,再抖開其它的衣裳,全部都是一樣!

他竟氣笑了,手摸著那衣裳心情也好了。

張士吉在芙蓉院包了一個包廂,請的大部分都是沈家書院的同窗,文人嘛,逛妓院不下流,反倒是件高雅的事兒,畢竟自家那些婆娘個個端莊無趣的要命,說句笑話,都能被大臉盤子默默地壓死,哪有這裡溫香軟玉又解語呢,當然若是能被花解語看中,留下一晚,那就更愜意和得意了,今晚兒上,請的就是芙蓉院十牌之一的才女花解語。

花解語不但有才,長得也很清純,一副小百合的樣子,這幫才子們,先以花解語為題每人都做了一首詩,沈澈聽得心頭膈應,眼角不時往門口瞟,都輪到他作詩了,還沒有人來。

“沈兄,該你了。”張士吉笑道,見他心不在焉,還以為他對花解語不滿意。

花解語也沒見過這樣心不在焉的,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不過身為十牌之一,公然撒氣倒是顯得自己小氣,盈盈一笑道:“許是解語粗鄙,入不了公子的眼。”

沈澈暗道的確,嘴上卻推辭道:“在下才學淺薄,實在想不出什麼可以匹配姑娘的詩句,為了聊表歉意,今晚上的所有花費都由我請,各位請盡興。”

張士吉欲推辭,卻被沈澈按住手,沈澈喚過玉硯耳語幾句,玉硯一怔,卻是得令而去。

到了福園,何雅正在屋裡準備洗漱,肉圓子放了玉硯進來,玉硯急道:“夫人,老爺在芙蓉院請客,讓我回來取銀子。”

肉圓子手上盆子裡的水晃盪了一下,只聽何雅道:“要多少。”

玉硯道:“叫了花姑娘作陪,還差一千兩銀子。”

“春花,你去取來。”

玉硯拿了銀子欲走,何雅叫住他,從手上把扳指摘了下來遞給玉硯:“老爺身上也沒什麼貴重東西,這扳指叫他拿著,玩得高興了好賞人,別叫人說咱們家小氣。”

玉硯覺得脊背發涼,硬著頭皮接了過去,飛快地跑了。

肉圓子把毛巾往水盆子裡一摔:“這太不像話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