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裡多可惜啊!
何雅渾身一顫,似乎被沈澈這聲“靜兒”喜出望外,連忙點頭道:“不著急,咱們再等一會兒,我哥哥馬上就到。”
沈澈一愣,此時方聽到路的盡頭傳來一片馬蹄聲,不是從小花山方向而來,是從盛京城而來。
被何雅給耍了!
“送沈公子回去!”何綱乾淨利索下了命令。
沈家上下看見錦衣衛護送著沈澈回來,重新蔫了。
再看見錦衣衛把沈淵給抬了出來的時候,集體陷入冰火兩重天。
沈澈眼神如海,何雅上前一步:“還是香料那個案子,可愛咬誰我哥逮誰,沒辦法,不過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哥不過是走過過場,給宮裡一個交待。”
沈淵不比沈墨,沈墨張氏還能忍,換了沈淵,本來雙腿就是殘疾,張氏惶惶,何家兄妹走後,突然軟綿綿地暈倒了。
張氏暈倒不算,沈淵的妻子王氏也暈倒了。
沈月麒叫人趕快去請大夫,管家一出門便看到沈府外面有兩個錦衣衛,得,直接派人給看上了。
沈月麒狠了狠心,拉著沈澈去了茅屋坪,若是沈齊山肯出面,多少還會有些餘地。
沈齊山聽完半響沒說話,突然拿了兩樣東西出來,沈澈定睛一看,一隻雞蛋和一塊石頭。
“哪個硬?”
“石頭唄。”沈澈覺得有點暈,想不出來這和逼婚有什麼關係。
“雞蛋怎麼打過石頭?”
雞蛋打不過石頭……
“變成雞行嗎?”沈齊山問。
雞是可以吃小石粒,但也不是這麼大的石頭,沈澈頭很暈。
沈齊山搖了搖頭,似乎孫子還不如石頭,他坐下來拿起石頭就用嘴咬,沈月麒傻了,沈齊山啃得津津有味,有很多渣渣掉了下來,沈月麒仔細一看,父親啃得哪是石頭,是一塊……幹饅頭。
莫非這裡面有玄機?沈月麒費力琢磨,尚未揣測出來,啃完了幹饅頭的沈齊山開始剝雞蛋,原來那是個熟雞蛋。
“懂了嗎?”沈齊山吃完打了個嗝,有點幹。
沈澈面色不佳,沈月麒如墜雲裡:“請父親明示。”
沈齊山看了一眼大兒子,覺得真是沒法交流,沈月麒聽見父親一聲嘆,腦仁都在抽,沈澈感覺到父親的緊張,忙大聲道:“孫兒懂了!”
沈月麒成功被兒子解救,父子兩人下了茅屋坪,沈月麒疑惑道:“澈兒,你爺爺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澈雙目有些無神道:“吃了它。”
吃了誰?
沈澈突然一咬牙狠道:“父親,您放心,無論何小虎多噁心,我都給您捋直了!”
沈月麒被兒子慷慨激昂的話感動了半天,突然想到,怎麼叫給自己捋直了,是沈澈要娶媳婦兒好不好。
無論如何這是個沉重的話題,父子倆一路再無語,回去便叫張氏準備去何府提親,張氏眼淚汪汪卻不敢不從,張氏甚至想到了自己以後的悲慘日子,但是她來不及過多悲傷,因為何家那邊痛快地答應了沈家的提親,接著定了一個最快的日子,沈家上下陷入準備聘禮的一片火熱之中,大兒子一直被關在牢裡,沈月麒幾次拐彎提到,都被何綱給岔開,沈月麒也不敢再問,心裡盤算著沈澈成親,總該放了沈淵出來吧。
沈家極力將聘禮準備得豪華奢侈厚重,整整六十四擔,送到何家,何成志難得在家,看到之後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何綱的小兒子在玩彈珠,骨碌碌滾到沈澈腳下,沈澈彎腰去撿,小娃娃玩得彈珠都是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回頭到了何家送妝,早出的到了沈家,何家裡面還有一大堆箱籠沒有出門。
到了迎親前三日,何家到沈家鋪床的時候意外地帶了一批工匠,在院子裡敲敲打打,建了一座低矮的木屋。
張氏反應過來那是給狼犬住的時候,再度暈倒了。
終於到了那一日,沈澈穿了紅衣,帶了狀元帽,胸前掛了一朵大紅花,騎在一匹棗紅馬上,看起來比一般新郎俊逸得多,張氏瞅著自己兒子總是想哭,腦子裡羊入虎口羊入虎口四個字響個不停。
不管怎樣,時辰一到,沈澈騎著馬何府進發。
何府這邊,何雅只覺得才睡下便被叫起來先在放了竹葉的水裡泡了半個時辰,然後昏昏沉沉地被裹成一隻紅色的粽子,折騰了二個多時辰,才算打扮妥當,末了還被婆子讚道“是這一輩子見過最俏的新娘子”。
何雅本來不緊張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