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神遊地盤算著什麼。
演出結束時時間還早,穆添沒有像以往那樣在觀看自己喜愛的演出後好好回味一番,而是拉著谷冕走進了附近的髮型設計中心,他讓理髮師把谷冕的頭髮削短打薄,露出他飽滿的額頭和濃眉,亂糟糟的頭髮在剪刀下變得整齊帥氣很多;隨後又把他拉到最近的男士服飾商店,幫他挑了兩件顏色鮮豔又不失穩重的毛衣、一條Levi’s的牛仔褲和Versace的長褲。換上新衣服的人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精神又挺拔,看得一旁的小姐雙眼都發光。
穆添為他的一身全新衣服又搭配了圍巾和外套,這才滿意地點頭,站在在改變形象的他的身邊自己倒顯遜色很多。他為自己挑中一件設計簡單的皮衣,試穿上站在鏡子前,鏡子裡映出的男人的驚豔目光讓他臉紅,因為向來怕冷,而且覺得皮衣穿起來太招搖所以都沒嘗試過,但是想到上次防衛中被扯破一件外套,他猶豫著還是決定買下。
估算了一下所有衣物的總價,穆添的心忍不住滴血,但為了他買高價演出票的事還是讓他義無返顧地走向收銀臺,不過身邊的小姐卻指著谷冕告訴他已經付完所有的帳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添走近不滿地看著他,“怕我付不起嗎?”
“不是的。”谷冕連連搖頭,“你能為我挑選衣服我已經很開心了!”他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打扮,“不過這麼穿還是第一次,有點不習慣,不知道明天敢不敢穿出去。”
“你在置疑我的眼光嗎?”
“怎麼會?!”
“那就放心地穿出去好了。”穆添對自己打造的形象忍不住再次點頭。“這樣很帥!”
谷冕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因為被自己喜歡的人誇獎的單純的笑容讓穆添覺得非常可愛。
拎著大小四五個包走在街上,雖然是陰冷的天氣還是覺得心裡暖洋洋的,心情左右天氣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在去停車場的途中經過一個地鐵站,谷冕停下腳步,心血來潮地想乘地鐵回去,穆添記得他說過他是在地鐵裡見到他並且喜歡上他的,對他這樣想和自己一起體驗那時場景的明顯想法,雖然覺得現在還不是情侶的情況下這樣做很彆扭,他還是和他一起走下了樓梯。
前兩天剛下過雨,站口裡有陰陰的黴溼味,不過因為暖氣夠足顯得不是太討厭。接近末班地鐵的時間,不是週末黃色線外還是站了好多人。谷冕露出了抱歉的面容。
“還是坐車回去吧。”
正這麼說時,閃亮刺眼的燈光從彎處駛了過來,兩人隨著人潮擠進去,因為人太多而搶不到有利位置,四周都沒有地方可以支撐,連想支開雙腳保持平衡都難邁處腳步,穆添只好儘量穩住身形站著。車子啟動,雖然一再努力身體還是跌撞著倒向後面,一隻有力的臂膀及時圈住拯救了他,因為外套敞開的原因,那隻手臂情急之下直接伸進了他的外套裡,隔著薄薄的毛衣樓住了他的腰部。
不是想吃我豆腐才乘地鐵的吧,才這麼想的時候額頭忽然冒出溼潤的觸感,車子加速過後身體前傾的結果。被親到了,雖然不是有意為之,但卻因為乘地鐵是他的提議變得像是蓄謀已久。
手臂從腰部撤了下來,餘光瞟到男人發紅的脖子,車子快速行駛的噪音沒有掩蓋他如雷的心跳,而這蓋過一切的“撲通”“撲通”聲,穆添居然分不清到底是他還是自己的。
換線的時候兩人分開了,谷冕想送他回家被他以再晚乘不到地鐵為由拒絕掉。穆添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照鏡子。被親到了會不會像女人那樣留下唇印?對著鏡面仔細看都沒有找出一點痕跡,他很快為自己這種愚蠢的做法失笑出來。
晚上不知怎的很難才入睡,一旦睡著就變得香甜無比,如果不是吵得要死的電話鈴聲一點都醒不來。在鈴聲較勁一樣持續響了八九聲以後,穆添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拿起話筒,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喂”,還不知道對方是誰,話筒裡傳來的炮轟似的大嗓門讓他趕緊把話筒移離耳朵三尺。
“喂,怎麼這麼久才接?!還在睡?已經下午三點了,你的睡功一點也沒退步嘛!昨天晚上跑到哪裡去了?!打你電話整整一個晚上都沒人接!你沒回來過夜嗎?有沒有聽電話留言?我打電話打到手痠,和立傑兩個人像傻瓜一樣等了你一晚上,卻連人影都沒見著──喂喂,穆添!你在聽我說話嗎?!”
“是範鍵吧?”穆添被吵得頭疼。
“就是我!你現在給我趕緊起床,我明天早上的飛機離開,今天晚上還能再見一次,我已經和立傑約好了,別告訴你不來,小心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