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接著笑得有點涼,“王爺當真要寵著我表妹一輩子,若是哪天變了卦,記得派人通知我,我們結盟之事,只要本王沒死以前,都是不變的。”
再多說已經沒有意義。
諸國都以為風國與摩羅聯姻結盟,眼下正做著準備,不知道他們準備先向哪裡開戰,船王卻一聲令下,回自己的海域上去了。
不可替代的寵溺(六)
“帶本王向姑父問好~”清仞淡淡的道了別,摩羅人以海為家,揚帆起航於他們來說簡單隨意不過。
半盞茶的功夫,沁兒他們就遠遠目送著她的船王表哥率領艦隊浩浩蕩蕩的離去,走前表示只於風若痕合作,將來王爺何時有意打天下,算他一份。
別國,他看不上,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
“這個船王似乎和傳聞中沒什麼區別。”望著在海面上逐漸縮小的船隻,麗娘忽而感嘆。
和摩羅船王打過交道的人都說他……天性涼薄說話寡毒,沒有什麼同情心。
當然,站在權利頂峰的人是不需要同情心的。
由始至終,賀蘭沁兒都沒弄清楚她這位莫測的表哥真正目的是什麼,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願意與任何人平分天下?
這會兒人走遠了,總算了卻心事一樁,沁兒轉頭問似是在沉思的風若痕,“你不與他結盟,不是因為我那幾句隨意的話吧?”
她不相信風若痕因為幾句她悲天憫人的話,就拒絕清仞的邀請,這天下早晚會被打亂,他不動,清仞不動,還有別國在結盟壯大,到時恐怕真應了清仞說的,如若要動,最先被戰火燒及的便是風國。
“司空。”望了那難得露出憂心神色的女子一眼,風若痕對司空陵道,“立刻去奴剎,務必將本王的書信送到。”
司空陵得令,臉上顯出志在必得的氣勢,施了禮轉身而去,沁兒又疑惑了,“你給奴剎太子寫了密函?”
烈日當頭,海風中全是潮溼的熱氣,越來越不懂風若痕到底想做什麼了,只覺得站在這裡小會,胸口又開始窒悶。
風若痕扶住她,眼裡閃過一念,“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就啟程迴風都。”
“你還沒說你寫信給武珈太子做什麼?”忽然有隱約意識,莫不是這位英明神武的攝政王大人,借自己之便斷絕了船王表哥染指中土的野心,然後……自個兒找奴剎太子商議一統天下的大事?
不可替代的寵溺(七)
風若痕微怔,本不想同她說,看她的神情,沒想到她卻猜出來了。
人是笑了笑,替她拭去額上的汗,也不掩飾了,“你都猜出來了還問那麼多做什麼?何時對國事如此有興趣了?”
現在的賀蘭沁兒著實讓人擔憂,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一天比一天虛弱,連個炎熱天都擋不住,那蠱毒真是厲害。
她倒沒如麗娘想的會發火,畢竟被人利用了遭麼,反而笑起來,拿小眼神上下的看風若痕,罷了權衡著說道,“也好,反正我也覺得武珈太子比清仞靠得住些。”
他們中土的事,關那十萬八千里來的表哥何事?
聞言麗娘鬆了口氣,“沁兒,先回去休息吧。”就連她都覺得這女子變了,換做以前,少不了要計較一番。
扶著她走了幾步,她笑得神秘的說,“麗姐姐,你以為我不想計較啊,人都被利用完了,還能說什麼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罷。”那個什麼……夫唱婦隨?
麗娘回頭怏怏的看哭笑不得的風若痕,唯有暗笑,這對人兒真是天生的冤家。
那立在風中被陽光鍍得光芒萬丈的男人此刻卻是在想:他要娶她了,真是好。
……
從落霞關折返風都又花了近十日,回去的途中沁兒才看到那位無辜做了替罪羊,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朱雀太子白宣。
這日一行人到了風都五百里外的泱城,地方官員設宴,歌舞正歡之時,朱雀太子的侍從請求覲見。
沁兒才想起這號人,便讓風若痕準了,見見朱雀皇有個怎樣的兒子。
白宣十六歲的年紀,已經將各國兵法熟讀,天文地理樣樣精通,論起國家大事絲毫不含糊,偏偏少年的斯文模樣,讓人好感不斷,想來不知道朱雀皇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有個如此天資過人的兒子繼承大業,自然是放了大心了。
不過遺憾,此少年彼時被風國扣押著,恐怕那個老色鬼好一陣子不能安心進食。
不可替代的寵溺(八)
白宣溫文有禮,談吐不俗,與在場文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