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沒有答話。

王警察將小馬拽起來，說：“這個人是一個，算你承認了，你再認認其他的人，不要少認了。”

小馬猛地掙開警察的手，朝他喊道：“我承認什麼了？我說了，他不是強Jian，你們不要栽贓陷害！……”

小馬的喊聲還沒有落下，“啪、啪”兩聲，兩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小馬的臉上，隨即被揪住頭髮往牆上“砰砰”地撞了好幾個響頭。小馬只覺得眼前金星亂冒，身子搖晃了幾下，努力沒有倒下去。

四哥趕過來，將小嗎摟在懷裡，對王警察說：“我求你別打她，讓我來勸勸她，好嗎？”他轉臉對著小馬說：“我已經承認了強Jian了你，你也認了吧，不然他們會打死你的！”

小馬用力推開了四哥，罵他說：“軟骨包，你怎麼這麼糊塗哇！強Jian是要判刑的，你難道也不知道？你們不是強Jian，我不認帳，走遍天下你也不用怕啊！”

四哥流著淚說：“走遍天下，我們走不出去了啊。不止是我，還有好幾個人都承認和我一起輪姦了你，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小馬痛心地說：“你們不惜往自己的頭上栽罪過，也不可惜我的名聲啊？我至今只跟了你一個，你不是不清楚，你忍心讓我們一起被髒水淹死嗎？我告訴你，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們，我是死也不認這冤枉帳的！”

王警察不由分說，抓住小馬的頭髮，象拖小狗一樣拖了就往外走，嘴裡憤憤地罵道：“你個臭表子，我叫你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小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剛看到小馬被帶離了醫院，只聽警察說了句“你就是經常去隔壁美容院住的那個？有人檢舉你賣淫，你跟我們走！”立即就被戴上了手銬。小牟記得公安部門抓人應該有個拘留證什麼的，可現在什麼也沒有，很害怕是被黑道上的壞人喬裝警察綁架了，想掙扎，但脫不開身，想給陳山打個電話，警察不讓，連門也不容她鎖，被拽出門的時候，瞧見經常來醫院拿陳山收聚的廢品的環衛工林麗，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請你幫我在這裡看管一下，陳大夫馬上就回！”就被推上警車拉走了。

小牟和小馬不是屬於同一個案子，她被拉到公安分局。審訊她的有三個警察，其中有一個大個子，那另外的兩個稱他宮頭。小牟進門後在走廊裡牆上公告欄邊等開門時瞥了一眼公告欄，其中第一位的局長叫宮亮，相貌體形很相象，猜想就是他，於是小牟排除了被黑道綁架的擔憂，而且自己落在公安局領導的手裡，肯定能受到公正對待，於是懸著的一顆心就落下地來了。

四個人擺出了審訊對被告的架勢，詢問並記錄了姓名、年齡、性別、籍貫、文化程度、職業、社會關係等情況後，那個宮頭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另一個警察接著問道：“我們把你抓來，你知道為啥事不？”

“我怎麼知道？”

“你經常到隔壁那個美容院去住宿？”

小牟如實回答：“是的。”

“現在的美容院都是些淫窩你知不知道？”

“可是這一家美容院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我沒有發現任何的不正常。”

（１３２）

“笑話！你說正常就是正常？你是做賊心虛欲蓋彌彰。我們剛剛把他們院抄了，找出了有力的證據避孕套。有人舉報，你也參加了賣淫活動，而且不止一次，也不止對一個人。你的材料我們已經完全掌握了，嫖你的男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他都交代了，人家說跟你發生了關係，還給了你錢。你不要抱僥倖心理企圖矇混過關。你要老老實實地交代自己的問題，還必須檢舉別人的罪行。只有交代清楚、徹底了，你才有出路，我們才能考慮對你寬大處理。”

警察開口一個淫窩閉口一個賣淫，使小牟聽得很反感，忍不住搶白說：“同志你說話請文明一些，你斷定我賣淫憑的是什麼？你們是執法者，法律規定辦案必須以事實為依據，你不要隨意捏造人家的罪名！”

“好哇，到底是大學生，說話有理有法的，還善於豬八戒倒打一耙抓我們的辮子！我就指點一下迷津：昨天晚上，有個叫什麼濤的三十幾歲的男子，在你隔壁那個美容院嫖了你之後，你收了他三百塊錢？”

小牟生氣地說：“你胡說八道！昨天晚上，我醫院裡正好來急診，我一個晚上沒到隔壁睡覺，誰跟我嫖來著？”

“沒有去睡覺就能證明你沒有被嫖？那你有沒有到隔壁去走一走或上個廁所？”

小牟記起昨晚去過一趟隔壁美容院，告訴說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