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睹,心裡則默默地咒罵:這是哪兒來的小屁孩,從他下車就一路追著他不放,竟然還知道他的名字!
你說你知道就知道吧,有必要這麼大聲喊出來嗎?
況且還是在盛世豪庭這種隨處可見名流的場合!
說你不是故意想讓我出醜都沒人信!
高潮越想越頭疼,這個小屁孩就像是塊狗皮膏藥,不管他怎麼撕都撕不掉,好像是認準了他貼上來的,他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
他沒忘記自己今晚來盛世豪庭的目的--和靳家大小姐相親。
在他離開家來這裡之前,他的父親就千叮嚀萬囑咐,務必要讓靳家大小姐對他青睞有加,即便做不到一見鍾情,也得整出一個日久深情來。
一旦他和靳家千金的相親成功,他們高家就可以拿下靳氏名下的不少專案。
“高潮蜀黍(叔叔),你笑得好陰險哦!就像琦琦說的偷了東西的小老鼠。”
大堂內再次崩出一句童音,那好似發現新大陸的驚喜語氣久久迴盪不去。
本在幻想自己征服靳氏千金後,因給家族帶去無數經濟效益而備受長輩稱讚的高潮,猝不及防地被驚醒,待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後臉上一陣精彩繽紛。
上流社會的人說話一直都很文明,哪怕再不喜歡一件東西或是一個人,他們也不會用刻薄尖銳的言辭來攻擊。
更多時候,真正的上層名流更願意找其他字眼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思。
所以,當一個人大庭廣眾之下被說成是陰溝裡的老鼠時,足可見他該有多麼令人厭惡、令人不願意與之為伍。
這樣的中傷對高潮這樣的名流貴公子而言,遠遠比對他拳腳相加來得嚴重。
周圍駐足望著這邊的賓客們低頭剋制地輕笑出聲,甚至連站在一邊迎客的服務員都抿嘴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這無疑是狠狠地在高潮臉上扇了幾巴掌。
二樓圍欄前,和梁一辰誇張的笑不同,宋其衍只是挑了挑嘴角,幽沉的目光直接略過因進退維谷而尷尬杵在那裡的高潮,落在高潮腳邊的那一團嫩黃。
若不仔細看,在這個偌大的地方,根本沒有人會注意那一團嫩黃,宋其衍輕揚下巴,眯合著眼,薄唇的弧度微微地上彎。
他恐怕是整個盛世豪庭裡第一個發現高潮腳邊那隻小雞的人。
只是盛世豪庭什麼時候允許家禽進入了?
宋其衍濃黑的眉峰不著痕跡地斂起,恰逢高潮一個煩躁地轉身,那本被遮擋在高潮身後的小身影也毫無徵兆地落入了宋其衍的視野裡。
可愛的西瓜頭髮型下,是一張蘋果般粉嫩嫩的臉蛋,他身上穿著一件英倫風格的白色長袖襯衫,搭配西裝揹帶短褲,腳上蹬著一雙棕色圓頭皮鞋。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他小翹鼻樑上的那一副小號的圓形地主墨鏡。
當他偶爾抬眼偷瞄向忿忿的高潮時,黑葡萄般的眼珠骨碌碌地轉,好像在打著什麼壞主意,活生生一抗戰片中小漢奸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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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個月一次的親戚來了,肚子不是很舒服,精神也挺萎靡的,更文也有些力不從心,只能暫時更這些了,好吧,想說塞牙縫也不夠對不?
想看小盆友戴的傳聞中的圓形地主墨鏡嗎,就複製黏貼這個地址吧,很搞笑,每看一次笑趴一次!
☆、003重遇,擦身而過
“高潮蜀黍,對不起哦,某某不該讓大家都知道蜀黍長得像老鼠!”
聽起來沒有一點誠意的道歉聲中氣十足,倒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宋其衍望著那孩子擠眉弄眼、一肚子壞水的模樣,不由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莫名地便愉悅輕鬆了本煩躁的心情。
“奇怪,我怎麼不知道圈子裡誰家公子、小姐有這麼大的孩子了?”
梁一辰望著樓下圍著高潮樂顛顛打轉的孩子,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說這孩子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宋其衍瞥眼掃過樑一辰費勁挖腦回憶的樣子,對他口中的眼熟倒沒有多大的興趣,繼而又瞄了幾眼樓下像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孩子。
“那孩子的頭髮仔細看是棕色的,其衍,你說會不會是混血兒啊?”
“你想多了。”
宋其衍拍開梁一辰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撲了梁一辰一盆冷水。
“我怎麼就想多啦?你看他的五官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