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冬棋還是沒回來。
他說不好自個兒心裡那種惴惴的感覺是怎麼個意思,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決定給嚴冬棋打個電話。
聽見聽筒裡面接聽的“嘟”,“嘟”聲,韓以諾輕輕嚥了咽口水,要是接起電話的是個女人,那他真就傻逼了。
“喂,小諾啊,這麼晚怎麼還沒睡?”接電話的是周海,背景有點吵,好像有人在爭論什麼。
韓以諾有點兒愣,沒明白這怎麼回事兒:“海哥?我哥今晚是和你待一塊兒的嗎?他人呢?”
“沒,我也是剛到,你哥這會兒在醫院呢,剛才包紮去了,手機擱我這兒……臥槽!”周海話沒說完電話似乎被搶了,韓以諾在聽到“醫院”倆字兒的時候渾身的溫度都降了下去。
電話裡傳來嚴冬棋的聲音,意外的似乎有點兒不耐煩,韓以諾很少聽到他這麼對自己說話:“你別聽周海胡說,沒有的事兒,睡你的覺大半夜打什麼的電話,晚上沒回去就是有事兒,睡覺去吧。”
說完之後二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韓以諾聽到電話之後的忙音心裡就開始打突,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進醫院,雖然聽嚴冬棋的聲音倒也不像出了什麼大問題,但是……他從床上猛地坐起來,翻身起來就打算換衣服出門找嚴冬棋,結果剛把睡衣脫掉就反應過來自個兒壓根不知道嚴冬棋現在在哪兒。
他又給嚴冬棋打了個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又幹嘛,你大晚上不睡覺試手機訊號呢還是怎麼的?”
“你在哪兒?”韓以諾沒理會嚴冬棋不耐煩的聲音。
嚴冬棋“嘖”了一聲:“你管我在哪兒呢,管那麼寬,是我是你哥還是你是我哥,不睡覺自個兒在家玩兒,別鬧我,我這會兒有事兒。”
“你要不給我說我就一家一家醫院的找。”韓以諾趕在嚴冬棋掛電話之前飛速開口。
嚴冬棋頓了一下之後,聲音反而沒了之前的不耐煩,平靜中帶著壓抑的暴躁了:“韓以諾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成了精了?”
“你在哪家醫院?”韓以諾執拗的問著。
電話那頭嚴冬棋嘆了口氣,報了一個醫院的名字之後掛了電話。
外面雨下的挺大,韓以諾光顧著跑出來沒有帶傘,就站在路邊淋著雨打車,跑夜路的計程車畢竟不多,韓以諾一邊朝醫院的方向跑一邊前後左右的看路上來來往往少得可憐的車輛。
韓以諾趕到醫院的時候正看到一群人從醫院裡出來,看著流裡流氣的,他心裡“咯噔”一下,他哥這是單挑這群人了?不能吧。
他撒丫子就往急診跑,沒兩步剛好看到嚴冬棋,周海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往出走,嚴冬棋看到韓以諾的時候揚了一下眉毛,但是沒說什麼。
韓以諾一眼就看到嚴冬棋右手上密密匝匝裹起來的白紗布,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就要拉他哥的手,被嚴冬棋一個眼神制止了。
周海衝韓以諾打了個招呼,然後拍了拍嚴冬棋的肩膀:“行了,我回去了。我說大哥你要不要每次在你店裡邊兒留的緊急聯絡人都是我,店裡一個電話打過來,我還以為你和小混混們以命相搏被送進醫院了呢,嚇得我一蹦。”
“店裡小孩兒都沒見過世面,以後我給他們定規矩,除非我在店裡快死了,平時不要召喚周大爺出馬,您看這樣妥嗎?”嚴冬棋挺感謝周海這麼半夜三更沒二話就跑過來的,衝他嬉皮笑臉的道。
“呸呸呸,”周海朝地上啐了一口,“你個傻逼,有這麼說話的嗎?老子不和你在這兒扯皮,娜娜還在家等著呢。”
“那你快滾吧。”嚴冬棋笑了笑。
韓以諾站在旁邊一直低頭盯著嚴冬棋的手,這會兒等周海走了之後才注意到一直沉默的站在另一邊的高大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讓韓以諾見到穆子禮,我也是機關算盡……大家權當看著玩兒吧。今天發晚了,因為快本里面來了喬振宇,一個沒忍住,唉。
☆、發火
“我弟弟,韓以諾。我朋友,穆子禮。”嚴冬棋揮了揮裹了一大堆紗布的手,算是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韓以諾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嚴冬棋另一邊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沒有接話。他明明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卻不知怎麼回事打心底的厭惡。
穆子禮不動聲色的眯眼審視著韓以諾的神色,帶點了然又帶點隱秘的輕蔑微微一笑:“你弟弟長得真帥。”
嚴冬棋淡淡笑了笑:“出去說吧。我不愛聞醫院味兒。”
剛走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