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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把灶火升起來,讓豆坊內暖和起來。浩然端過來一碗熱豆漿灌下,此人漸漸甦醒,微微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

寒芳和浩然長舒一口氣。

晌午時分,此人甦醒了。他細長的鳳目,薄薄的嘴唇。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仙風道骨,雖落魄但不失文雅。

“你醒了?”浩然關心地問。

鳳目男人吃力地抬起頭四下看看,目光又落到浩然和寒芳身上:“是你們救了我?多謝二位……”

知音難覓

大雪紛紛揚揚又下了一夜,黎明時分,雪終於停了。

浩然已經出門賣豆腐,寒芳在打掃庭院的積雪。她把積雪堆成了個雪人,用燒黑的木柴當眼睛,用乾柴做好鼻子和嘴。

寒芳堆完雪人,已經熱的渾身是汗,臉手通紅。她呵著手,後退幾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洋洋自得。她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回過頭看見鳳目男人走出磨房,熱情地打招呼:“早上好!”

鳳目男人一愣,禮貌地回道:“啊,您好!”

寒芳看見鳳目男人懷裡仍抱著那個布囊,寸步不離,忍不住問:“這是什麼?”

男人看著布囊,表情沉醉,用手輕輕撫摸著,彷彿在撫摸自己的戀人,溫和地說:“築。”

“豬?”寒芳腦子閃念,已經明白:築,一種樂器!已經失傳了很久。她格外感興趣,問:“可以讓我看看嗎?”

鳳目男人略點一下頭,輕輕摘掉布囊。

木質,中空,頸細肩圓,十三絃,擊絃樂器。這就是傳說中的築?看此築也沒什麼特別的,何以他把它當寶貝似的走著、坐著、睡著都抱著?

鳳目男人用竹尺輕輕敲打,叮咚叮咚的聲音清脆悅耳。一會兒,悠揚的旋律響起,悠揚中透著滄桑和淒涼。

擊築的人奏的忘我,唱的動情。

寒芳聽得陶醉其中,黯然神傷。

擊築人一定有辛酸的遭遇,嚐盡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否則為何會唱的如此投入?寒芳嘆了口氣問:“你叫什麼名字?聽你的歌聲充滿滄桑。”

鳳目男人聞言一怔,她能聽懂我的琴聲?難道我覓到了知音?朋友易得,知音難覓。他顯得有些激動,微微點頭,回答:“敝人姓高,名漸離。”

寒芳呵呵樂了,高漸離?那個演奏“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