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夏邑悶聲道,“顧家的事……有你吧?”
“就我和我師父,這種私事,不能拖著宮裡的人下水。”蘇叔陽笑了笑,“本來也沒有我的事,我和顧家既無仇也無怨,但是,我師父當時情況……已經不太好了。我與顧家沒什麼關係,那我師父若是想殺,顧家人的性命……算什麼?”
夏邑看著微笑的蘇叔陽,不禁打了個寒戰,“你這說不通。”
“哪裡不通了?”蘇叔陽抬頭看他,“夏邑,我是陸逢從血泊裡拎出來的,我是在碧水宮長大的,你覺得我該怎麼想?”
“……”夏邑目瞪口呆地看著蘇叔陽,“這不對,我雖然和你做了這麼多年朋友,但是……這不對,你這麼理直氣壯是怎麼回事?”
“事情就是這樣的。殺個人還要找一堆理由掩飾,你當我出身名門正派?”蘇叔陽不耐煩地揮揮手,“我當時哪裡會知道……你問完了沒?閣主總不會連這些都不曉得吧?”
夏邑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這些陳年舊事他當然知曉不少,但是,聽別人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感受了。
“你要我做什麼?”他只能問。
蘇叔陽顯出一抹猶豫之色,最終還是說了:“你幫我查個人。”
“啊?”
“那個傻子。”蘇叔陽閉上了眼睛,“他是顧家人,叫顧之川。”
32。
“……”夏邑原本捏在手中的扇子重重敲在了他的手上。“你說什麼?”他問。
“幫我查個人……”
“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夏邑緊緊盯著蘇叔陽,“他現在在哪裡?”
蘇叔陽皺起眉頭看向夏邑:“怎麼了?”
“他現在不是個傻子嗎?你怎麼會知道他是顧家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叫顧之川?”夏邑站起身,“蘇叔陽,我說過,他會害死你。”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蘇叔陽坐在位子上,看著一臉冰冷、可週身卻散發著暴躁氣息的夏邑,“他確實是個傻子,而我怎麼知道你不必……”他話沒說完,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抬起寬大的衣袖遮住半張臉,幾乎在椅子上將自己縮成了一隻弓背蝦。
夏邑默默地看著他,眼底的情緒由濃轉淡,最後開口道:“我當然知道些什麼,但是你應該不愛聽。”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小塊東西,扔在桌上,發出一聲略有些沉悶的撞擊聲。
那是一小塊玉璧,串著顏色暗淡的紅繩。
“幾年前我做過一筆生意,對方向我買顧家顧之川的訊息,無論是什麼方面,只要我能給,他們就付錢。”夏邑的聲音依舊軟糯輕巧,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裡卻叫人心裡發涼,“和顧家熟識的人對於顧之川都不會太陌生,他是顧之緣的弟弟。只不過顧家人比較護著這個唯一的繼承人,他年歲較小,一直沒在江湖上露過面,所以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顧之川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收集他的喜好他的師承他的行蹤,但是一直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對方似乎也並不太關心這個,我當時並沒有想多,後來才發現……在我接這筆生意之前,顧家被滅門了,而顧之川當時不在顧家。
“我在不確定顧之川有沒有死掉的情況下,開始對我的買家感到了好奇。按道理說我不該探究他是誰,但是如果我想知道,那並不難。”夏邑看向了蘇叔陽,“你知道他是誰嗎?”
“和我交易的,是安世王府的管家。”
蘇叔陽心裡一緊,隨即是不安的情緒迅速擴大,伴著夏邑幽幽的聲音:“安世王爺為什麼要對顧之關感興趣?甚至要找小樓來買情報?我一開始不明白,後來……我一次無意中看見了顧之川的臉。
“真是一張美麗的臉啊……”夏邑感慨道,“作為一個男子,他擁有和他的姐姐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比之顧之緣,還要更加吸引人。我都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還是不幸了……”
“你說,這個故事,比你之前的那個,”夏緩緩展開手中的扇子,“如何?”
蘇叔陽僵坐在椅子上,只能啞著聲音說:“這不可能。”
夏邑笑了笑,道:“我也覺得不可能。安世王爺痴戀梅韻仙子,那可是世人皆知的事情,特別是當他後來對碧水宮的窮追猛打……讓無數人唏噓啊……但是……”他視線轉了轉,“你看到了。”
“如果不是上次在小亭相見,我根本不知竟會有這樣的事情。我當時未能及時認出顧之川來,只不過這玉璧倒是給了我提示。”夏邑指了指桌上的東西,“和我的那個很像,當年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