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卻執著的向前,因為想停下腳步卻不能停而顯得步履沉重,可他沒有選擇,一步一步讓自己淹沒在黑暗之中。
身後,魔道的隨從毫不遲疑的跟著他。不管他走的是什麼路。
另一邊, 被蟲蟲命令不許亂動的九命坐在一塊大石上,因為蟲蟲久去未歸而心急如焚,可是又怕蟲蟲生氣而不敢進去看看,此刻見魔道的魔王離開,再也忍耐不住,嗖地跳起來,衝向黑店。
阿斗吠叫了一聲,緊跟在後面,一妖一狗闖到黑店門口時。一個撞了門框,一個撞了正準備去店後看看蟲大個姑娘的汪老扳,結果搖搖欲墜的黑店差點塌了,而汪老闆則摔了個仰八岔。
「這是幹什麼?那個丫頭有什麼仙法,就那麼得人心?」汪老闆在地上躺了一會兒,閉著眼睛,以免被樑上的灰塵迷了眼。
可是,他的心思卻被迷了,因為他搞不懂。天門派的阿三。不是,是姚蟲蟲大姑娘到底和魔王是什麼關係。又是憑什麼迷得一隻連話也不會講的貓妖甘願為她效命。
九命不是凡妖,以他這雙看了多年來往過客的眼睛不會錯。他曾經想拉攏九命為魔道效力,儘管九命是妖道出身,可是現在看來怕是不成了。
慢慢爬起來,滿樓亂竄的一妖一狗還在挨個房間亂找,好幾扇不太結實的門都被摔爛了,害得他肉疼無比。
「蟲大姑娘在後門。」他哀叫著。
「呼呼」兩聲,樓梯毀了幾階,兩條黑影竄了出去。
為什麼?為什麼姚蟲蟲出現的地方就會雞犬不寧呢?她哪是天門派啊,明明是天魔星!
汪老闆急忙跟了過去,一出後門就見蟲蟲端坐在石頭上,一手可憐的向前伸著,似要抓回什麼,眼睛轉個不停,有點氣急敗壞,卻不動也不說話,一頭紅髮略有凌亂,衣服也是。
回想起魔王的衣襟撕開、大步流星的樣子,汪老闆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禁緩緩蹲下身子。
難道,魔王是在逃?不可能吧! 又難道,是這蟲大姑娘貪圖本道魔王的美色,欲行不軌,以致撕破魔王衣衫,追得魔王不得不以定身法圍住她,自己連夜過海?
太小看這個紅頭髮小妞了嗎?真看不出她是大淫魔,連魔王都給嚇跑了,果然人不可貌相!長得醜真是幸福,沒有被她看上,太幸運了。
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或者說女人發起瘋來真是可怕!魔王那樣的人物,看樣子也招架不住,顯然已經給人佔了便宜,末了還要吩咐他不能傷了罪魁禍首。
高啊,真是高杆!
2…16 我要創業
再看九命,圍著那塊大石頭轉了好幾圈,摸摸蟲蟲的頭髮,又拉拉她的手臂,才把臉湊近,就被蟲蟲狠狠一眼瞪得跳開,但滿臉開心,顯然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很幸福。
阿斗――呃,就不用提了。一隻神獸,卻和哈巴狗一個德行,搖尾巴搖得屁股都要掉了。
「快過來給我解開法術!」蟲蟲對著汪老闆大叫。
不過,她沒有喊叫出聲,而是用燃燒著憤怒火焰的眼神傳達的意思。
開玩笑,花四海是什麼功力,就連白沉香和四大師叔聯手也贏不了他,就算他怕蟲蟲受傷,使用了最輕微的力量施展的定身法,可是像蟲蟲這樣天門派最低階的弟子,也不能輕易打破禁制。
汪老闆像個坐在牆根曬太陽的羊倌一樣攏著手蹲著,雖然天上照耀著的是明亮的月光,看起來猥瑣到暴,簡直是天下奸詐小人的樣板。
他看到蟲蟲的眼神示意,明白了那再明顯不過的意思,苦惱的挑了挑眉又搖了搖頭。意思是:讓我解開定身術?蟲大小姐,我哪有那個功力,您老還是慢慢等吧。要宰了我?那——也只好由您!
「花四海大魔頭到哪裡去了?」
「蟲大小姐原諒,這是本道的秘密,不方便講。」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魔王人人行事自有主張,我們做屬下的,不敢多問。」
「那好,告訴我修羅微芒在哪裡?」
「不!那絕對不行。打死我容易,想知道修羅微芒在哪裡,休想!逼問我?我自盡以謝王恩。找別人?就算你找到亂石山,也找不到入口,山邊什麼也沒有,美姑娘,凍餓而死只怕不怎麼好看。」
「你威脅我?」
「哪敢哪敢,我是求您。」
「哼。我要拆了你的黑店。」
「您老高抬貴手,這是我安心立命之地,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果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