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澈神色肅然,手中那些資料還有傅榮霍同謝氏的畫像,仔細看他的容貌和傅榮霍的確有三四分的相似,眉眼卻跟謝氏更像,謝氏是個美人兒。
姜安肅繼續道,“謝氏閨名謝瑜,當年撿到你時,你才一歲多的樣子,包袱中只放著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另外就是一塊玉佩,玉佩上頭刻著一個瑜字,阿澈,他們應該就是你的父母,至於你母親為何會帶著你去邵安城,時間太久遠,師父也查不出。”
至於謝瑜為何帶著孩子失蹤,這事兒也沒人得知。謝家在青州也算世家,傅家那會兒反而不過普通家世,因考了進士才入謝家的眼娶到謝瑜。
“謝謝師父。”謝澈表情平淡。
姜安肅問道,“阿澈有何打算?你父親早幾年前回過京城待過幾月,後又被聖上調遣回了青州,這些年一直待在青州。”
謝澈抬頭道,“等阿瑾成親後,我會去青州一趟的。”倒不算認祖歸宗,總要見上一面的。
“那也成。”姜安肅想起別的事情,忍不住問,“阿澈,你也二十有四,你的親事……”
謝澈的親事,木氏也問過幾次,他總說還不急,不想成親。木氏不是親孃,許多事情不能替他做主,只能聽他的。可木氏也把他當親兒一樣對待,因為他的親事急得滿嘴燎泡的,姜安肅心疼妻子,趁著這會兒忍不住問了下。
謝澈望向姜安肅,眼中有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師父,弟子是有意中人的,只她年紀尚小,還需等兩年,待她在長大些,徒兒會表明心意的。”
原來如此,姜安肅鬆口氣,“這樣也挺好,我同你師孃說聲,她著急你的親事,都有些上火了。成了,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玉珠這些日子一直掛記著你,你的身世,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告知她。”
“弟子知道。”
翌日放衙後,謝澈去玉珠的房間,見她正捧著繡繃做繡活,他走過去一瞧,正繡著一叢牡丹花,繡工只能算一般。
謝澈輕笑出聲,“玉珠這繡的是哪兒的花樣。”
“是澈哥哥來了。”玉珠直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隨便繡著玩的。”沒好意思告訴他是給自己繡的兜肚。
兩人去榻上坐下,甘草送了熱茶進來就退了出去。
謝澈喝了口熱茶,把昨兒師父告知他的身世說給玉珠聽,玉珠聽的有些茫然,問道,“那澈哥哥要離開嗎?”
謝澈笑道,“不會離開的,我還在京城為官,去傅家也只是確定下身份,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侯府的,日後我需自立門戶。”這是他非回青州一趟的原因,不管以後如何,他想娶玉珠就不能繼續待在姜家,需得自立門戶。
玉珠鬆口氣,只要澈哥哥還在京城就好。
謝澈溫和的望著玉珠,“玉珠這是捨不得我?”
“自然捨不得澈哥哥。”玉珠很認真的回答,“我希望家人能一直在一起,澈哥哥是我哥哥,自然也要在一塊。”她最見不得家人離別,這輩子她最珍惜的也只有親情。
家人呀?謝澈輕笑,總有一日,他要成為她真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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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七月初六,姜瑾迎親的那天,侯府忙碌一整夜,木氏更是整夜沒休息,激動的。這些日子她也想開,阿瑾非要娶孔家這個女兒,親事都定下,反悔都不成,小姑娘沒別的壞處就是太軟弱了些,她仔細教導幾年,幾年不成再多幾年,不信扭不過她來她的性子。
木氏其實不需要兒媳多厲害,只要性子沉穩些,不可太弱,不要連下人都管不住就好。
玉珠也挺激動,她上頭有三個嫂子,都是堂嫂,這個卻是她親嫂,日後分了家,長嫂為大,要管中饋的。
卯時剛過,玉珠就穿戴起床,今兒大喜的日子,她特意挑了身稍微喜慶些的衣裳,芙蓉色撒花金團襦裙,一雙繡鞋也是淺桃色。姜瑾已在正院帶著,木氏和姜安肅吩咐些事情,玉珠過去時木氏淚染衣襟,哽咽連連。
姜瑾也難得看見他動情的模樣,眼眶微紅,“父親,母親,我都省的。”
木氏擦了眼道,“你且去吃些東西吧,一會兒要忙的事情還有不少,吉時到了就要去迎親的。”
姜瑾的確很多事情要忙,只能聽了木氏的話先去吃些東西。
木氏見到玉珠在外面,連把人喊進來,“孃的姣姣今兒怎麼起的這般早,一會兒在回房睡會,你四哥迎親的吉時要到晌午後,還早著。”見玉珠額頭有些汗珠,掏出帕子擦拭乾淨,“可是熱的?娘這邊早上熬了粥,你先喝一些,且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