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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向非常具有進攻性,但是裴傅庭所率領的軍隊也是常年駐紮在草原之上,頗習得了一些契丹人的一些習性,外加有裴傅庭的精心領導,此刻契丹軍隊的攻勢根本就是將雞蛋砸進了豆腐塊裡。

耶律寶在中途被葛將軍和裴傅欣攔下,左右不得脫身,反倒是蕭豐一路衝到高地之下。裴傅庭的馬像是受到感應一般,高高嘶鳴一聲朝著蕭豐飛馳而去。

蕭豐慣用大刀,俯下身朝裴傅庭馬脖子上砍去。他那一記又低又沈,出手很快,可是裴傅庭比他更快,等那駿馬前蹄一揚他藉著馬鐙便飛身而起,手中寒劍一閃蕭豐的那匹馬就毫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

溫熱的血從馬脖子裡汩汩淌出,蕭豐來不及逃脫也隨著駿馬倒在地上,倒下的那一刻,一柄帶血寶劍直指向他的喉嚨。

那是裴傅庭的寶劍。

被粗繩系在蕭豐腰上的小塵看見裴傅庭此刻冷若冰霜的雙眼,極冷靜,極可怕,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連他都能感覺的到。

戰場上,第三次響起了鼓聲。

“裴王爺果然是條漢子,漢人有句話,叫百聞不如一見,蕭豐今日甘拜下風,我身邊這個人,不管你認識不認識,終歸是個漢人,我將他交還給你。”

裴傅庭身上殺氣微收,緩緩收起了劍,他的雙眼還是直視著蕭豐,從頭到腳根本沒有去注意過小塵。

小塵低下頭,感覺自己身上的繩索被解開,然後蕭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蕭叔叔……”小塵突然覺得,蕭豐今天所作的一切,也許,只不過是為了將自己送回裴傅庭身邊而已,可是他們現在終歸是敵對的身份。小塵看著蕭豐拾起地上的劍,朝著還在廝殺的戰場走去。一同離去的,還有曾經美好的時光,那時候的蕭家人待他如同親子般。

從前那樣的生活,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大本營內,裴銘聽著前方戰士不斷傳報的訊息,心急如焚幾次不顧阻攔想要衝上戰場都被裴傅庭留下的幾個心腹勸退。他跟著裴傅庭習武那麼多年,早就希望能夠上戰場一展拳腳,可是大戰前夕卻被裴傅庭留在後方,心裡到底是不服的。

草原上的夜晚很美,但是這個夜晚,所有的昆蟲都停止了鳴泣,甚至連天空也被渡上了一層暗紅色。

戰爭結束的時候,四下裡只剩下嗚嗚的寒風,凜冽的好像連戰死的鬼魂也被一併撕裂了。

裴銘裹緊披風,站在軍營大門處翹首盼望。等到夜濃的化不開的時候,遠處終於出現了星星點點的火把。那火把越匯越多越來越近,裴字大旗被照亮,為首的赫然就是裴傅庭。

裴銘跪地大聲喊道:“恭迎爹爹!”

軍營裡所有計程車兵都跪下喊道:“恭迎王爺!”

裴傅庭自馬上下來,將他扶起,所有的將士都沾染了一聲的血氣,單裴傅庭還是一身清爽的樣子,裴銘甚至在他身上聞到了檀香的味道。

接下來又是一陣安頓人馬,經過一場激戰,所有的人都非常疲憊。

裴銘為裴傅庭牽馬經過葛將軍身邊的時候,發現他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少年。

是小塵,他居然還沒死。

裴銘感到有些驚奇,但是在看清小塵腫起的半邊臉後,又是輕蔑的一笑。

小塵站在軍帳外面,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或許應該去伙房搭把手,可是剛才葛將軍吩咐過,讓他站在軍帳外不許動。其實就算此刻小塵有什麼想法,手裡拿著刀站在軍帳外放哨計程車兵也不會讓他能有絲毫的動彈。

夜格外長,小塵清晨只穿著薄薄的裹衣從帳子裡跑出來,此刻更深露重,等到有人喚小塵進帳的時候,小塵的雙腿已經凍僵了。

軍帳內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裴傅庭坐在正中的大椅子上,裴銘站在他身側,小塵一進去,就感覺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有憎惡的目光,有憐憫的目光,有木納的,還有……裴王爺冰冷的目光。

他們這是要審自己呢。

小塵艱難的跪下來,他是奴才,理應要跪的。

“所跪何人?”問話的是裴銘。

“裴府奴才小塵。”

“行軍途中,為何無緣無故失蹤?”

“不小心……從馬車上摔落。”

“大膽!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兒麼!”葛將軍的手下副將梁衍大喝一聲:“稟王爺,這小子信口雌黃,偌大一個馬車,無緣無故怎麼會掉落?我看他,就是個奸細!”

“我──不是!我只是給小王爺治傷!”小塵急著辯解:“我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