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橫挑鼻子豎挑眼,其實他對他很好。那種好是需要用心去感覺的,恰到好處的出現,恰到好處的關懷,不動聲色卻溫暖人心。
可是你想怎麼樣呢?夏明朗?
你想就此捕獲他?反正那是個溫和善良的孩子,他或者不能拒絕你,或者拒絕也不會讓你難堪,所以你有恃無恐是嗎?夏明朗?
果然無恥!
已經不是十六歲了,也不是十八歲,愛情不再是漂亮的女朋友,花前月下,帶出去見人時的風光得意。
愛情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承諾與責任!你負得起嗎?
夏明朗摸遍全身找到煙,匆匆忙忙點上,煙霧消散在夜色中。他深深吸一口,肺泡裡充滿了帶著清竹氣息的煙味。
夏明朗苦笑:我真的中毒了!
夏明朗環起雙臂抱住自己回味剛剛那個擁抱,那就是他想要的溫暖,恰到好處,溫柔卻有力!
他是那麼好……讓他無法後悔愛上他!
可是陸臻,那小子,其實還沒有長大呢,清俊少年,永遠都樂觀,永遠都堅定真摯,充滿了熱誠,從不放棄理想與希望。他的未來還很廣闊,麒麟不過是他起飛的地方,他只想在他背上加一點沉重的東西,令他變得更為強壯而有力。
怎可折了他的翼?
夏明朗微笑,這煙霧竟是前所未有的辣,讓他眼眶溼潤。
那道清峻挺拔的身影,乾淨清爽,充滿著激情與生命力,似新生之竹。這是他最珍視的東西,寧死也不能傷到分毫的東西,他想看到他成長,以蓬勃的力量摧枯拉朽,用那分新綠染透整個軍隊。怎麼可以呢?夏明朗在想,無論如何,像這樣清新透明的人都應該有個完美的幸福生活,至少,有一份坦然無畏的生活。
有些事,即使陸臻不在乎也不行,他在乎!
他是夏明朗,夏明朗永遠頭腦冷靜,權衡利弊,目標明確,他從不做傻事。夏明朗每走一步都要算十步,挑一個隊員都要試半年,面面俱到,精緻細巧,他的張揚與無忌,從來都是計算精準的放縱。
進退之間,那是永遠的選擇!
你將如何抉擇?
夏明朗看著自己的手指,掌心裡還殘留著陸臻面板的溫度,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指尖流出來,那是可怕的欲…望,夏明朗慢慢握拳,把它捏碎在自己手裡。
在並不遙遠的地方,在夏明朗冷靜自制的同時,另一位小同志卻狂躁了。那些渺茫的影子在心頭飄動,讓陸臻心馳神搖十分鬱悶,無奈之餘拉著徐小花盤算,用科學的嚴謹的具有建設性的方式探討世紀難題,比如說:夏明朗有沒有可能也對他有點意思?
徐小花用一種看鬼似的表情瞧著他:“那你就去試試唄。”
陸臻斷然搖頭。
徐知著笑道:“他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他是不會把我怎麼樣,搞不好他還會對我特別客氣,說個話離開三公尺,十米外看到我就繞著走,過上幾年找個機會把我一腳踢出去,檔案上估計還會給我華麗麗地寫上一堆漂亮話,說他有多麼不捨多麼可惜,云云。”
徐知著似笑非笑:“哥們兒,門兒清啊!看來你都知道啊!”
陸臻哀聲嘆氣:“我也就是這麼一說,YY懂嗎?也就是圖個自我滿足。”
徐知著表情誠懇地搭上他的肩:“兄弟,大不了老子陪你豁出去了。將來,等你啥時候要走了,我去幫你把隊長給藥了,矇頭綁腳扔你床上,隨你……啊……那啥……為所欲為。”徐知著咬牙做猥瑣狀。
陸臻做感激涕零狀:“兄弟哎!”
“沒,沒啥啊!”徐知著抓了抓頭髮,“我尋思著吧,這做人吶,不求流芳百世,但求遺臭萬年。你這麼一搞,我保證隊長這輩子記住你,而且就算他要打擊報復那又怎麼樣呢?也不過就是把你給……啊,那啥回來,那不也正合兄弟你意麼?”
陸臻瞪大眼睛瞧著他,終於裝不下去開始嘴角抽搐,沉默地飛起一腳踹過去,徐知著哈哈大笑:“我這不也就是這麼一說,YY懂嗎?也就是讓你圖個自我滿足!”
陸臻磨了磨牙,操起枕頭準備幹架,徐知著連忙閃到一邊去起手式準備,忽然眼珠子一轉,萬般好奇地問道:“對了,話說回來,你和隊長都是男的,要怎麼……”
陸臻眨巴著眼睛,從耳朵尖上開始飈血,風中零亂,過了一會兒,深呼吸數次,忽而甜蜜微笑:“小花。”
徐知著警惕。
“你真的會幫我嗎?”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