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錯,全然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這下換成我的心七上八下了,讓我不禁懷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只是我在做夢。我這麼一想,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冷靜冷靜,把興奮和激動都給剔除出去,前後整理下思路,於是拿起他上車前買的礦泉水咕嚕咕嚕地灌了好幾口。
“我發現你平時不愛喝水。”他說。
“嗯。”我用手背蹭了下嘴,擰好瓶蓋,“有點,我媽也這麼說。”我就是有這毛病,不喜歡多喝水,一吃飯就口渴,然後猛喝湯或者湯泡飯。
我以為他會教育我一頓,沒想到僅僅笑著瞥了我一眼。
須臾過後,慕承和卻又緩緩開口說:“我喜歡喝水。”
“呃?”我愣了下,一時不知道怎麼將這個對白接下去,只好說,“喝水好啊。每天八杯水,面板水嫩嫩。”
他看著前方,沒接我的話。所以我覺得我這話沒說到位,於是喋喋不休地將老媽小時候在我面前細數過的喝水對人體的好處,全部照搬在慕承和麵前嘮叨了一遍。最後,也許看我一個人自說自話了半天很辛苦,而作為聽眾的他啥反應都沒有,很不仁義。終於配合了下我,附和說:“原來如此啊。”
我的嘴巴安靜下來之後,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難道,昨天是我魔障了?
難道,他有間歇性失憶症?
難道,真的是我給他下過迷藥?
到了加油站,我上廁所回來,發現油已經加好,慕承和在車裡等我。
他問:“中午有沒有事?有事的話,我們就走高速回去。”
“不著急,你慢慢開。”我知道,他很少上高速。
他伸手去拿前面橫放著的礦泉水。
加油站的小夥子在車那頭和他說了句話,他一邊點頭,一邊擰開瓶蓋子。我隱隱約約覺得有件事情,需要提醒他一下,可是又捕捉不到確切是什麼。然後,見他將瓶口放在唇邊,喝了一下,透明的塑膠瓶內的水面,盪漾了幾個來回,舍下去一點,他的喉結隨後動了動,隨即,又吞了一口。察覺到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慕承和狐疑地回望我,好像在揣摩我的表情。電光石火間,似乎意識到什麼,垂頭瞥了一下手裡的塑膠瓶後,臉色微微一變,故作鎮定地將它放回原位。
讀書的時候,大家相互習慣了,只要是要好的室友,用一用對方的杯子,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卻不太喜歡這個行為,總覺得無論兩個人多麼親密,沾著別人的唾液,是件不怎麼舒服的事情。在家和老媽老爸,倒是沒有分得這麼清楚,但是仍然儘量各用各的東西。後來和慕承和住了段時間,我發現他和我一個德行。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