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心甘情願當他的外室。
林錦樓並不拒絕美人恩,初時也柔情蜜意,連從家裡追來的美妾也不放在心上了,在外頭賃了個宅子,鎮日同她一處。出手也闊綽,卻同蘇媚如說:“正經名分我給不了,你日後什麼時候想嫁人只管嫁了,或是想嫁個什麼樣的,我替你物色,回頭再給你添一份嫁妝。”
蘇媚如心裡發冷,卻嗔了林錦樓一眼道:“我蘇媚如綺年玉貌,有銀子有田地,想娶我的一路能排到城南,還不勞大爺替我費心。再說呀,我這輩子就鐵了心跟著你了,你還能不要我,嗯?”
林錦樓聞言只笑了笑,垂下睫毛喝茶,後來卻對她慢慢淡了。蘇媚如心急如焚,卻摸不清也猜不透這男人的脾氣想法,悄悄打發小廝送過去一縷頭髮,誰想此後林錦樓雖還命人照應她,那宅子卻絕跡不來了。蘇媚如方才知道自己做了蠢事,愈發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而後林錦樓回金陵,跟她說浙江這處宅子便送了她,日後兩人便無干系。蘇媚如尋死覓活,抱著林錦樓的腿哭了一場,硬是從浙江又跟了過來。
如今這剛剛回金陵,林錦樓第一晚便歇在她這兒,蘇媚如又驚又喜,使出渾身手段溫存體貼。
一時水燒得了,蘇媚如伺候林錦樓沐浴,拿了刷子給他刷背,見那精壯結實的上身,心裡頭一熱,偷眼打量,見林錦樓閉著眼趴在浴盆邊上,便不敢造次,拿了巾布細細擦拭。
林錦樓長長吐了一口氣,道:“備幾個清爽點的菜,我晚上在這兒。”
蘇媚如頓時眉開眼笑,喜得站了起來,道:“我這就讓張媽做去!再給細細熬一鍋粥,我記得爺上次吃了兩碗梅香粥,說這個開胃。”
林錦樓道:“不必那麼麻煩,明天還有要緊的事,我吃兩口就睡了。”
蘇媚如立時明白了林錦樓的意思,不由大失所望,臉上的笑便勉強了許多,聽林錦樓輕輕咳嗽一聲,便湊上前道:“大爺口乾了?要不要喝茶?”林錦樓微睜開眼,瞧見蘇媚如一臉討好的笑,豐潤的嘴上搽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林錦樓忽想起那個叫香蘭的小丫鬟也有這麼一張好看的小嘴兒,不搽胭脂也粉豔豔的。他原想這次打仗回來便抬舉她,誰知竟讓趙月嬋給賣了,他見過的女子裡,香蘭形容氣質怎也能排到前三名之內了,真真兒可惜了那麼個嬌花嫩柳似的女孩兒。。
蘇媚如見林錦樓一徑兒盯著她的嘴看,便有些發虛,丟了個媚眼笑道:“大爺瞧什麼?莫不是我沾上髒東西了?”
剿匪時他鎮日在刀口上舔血,蘇媚如便是他放逸時的樂子。縱然是個死了男人小媳婦兒,可生得美又懂風情,笑納了也無妨,可誰知那蘇媚如愈發生了旁的心思,鎮日裡同他打聽林家都有些什麼人,各人都是什麼脾氣秉性,又問他正房夫人是不是寬厚的。他便皺了眉。外頭的樂子終歸是樂子,他還從未想過領回家去,也從未想過讓蘇媚如之流懷上他的子嗣。他已同蘇媚如交代明白,她卻仍眷戀著不走。也罷,原先他那相好小翠仙也是這般,哭哭啼啼的不肯讓恩客贖身,一心一意等著讓他贖身納回家裡,熬了幾年,眼見青春不見了,方才認了頭,讓他化了三千兩銀子贖出來贈了好友。蘇媚如這裡,他再過一陣子便不再來了,過兩三年,她自己知趣,也便找人嫁了。
他卻忘了句俗話“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正是這樣的,早晚有風流債要還。這蘇媚如日後卻惹出一段林家的公案來。
此刻,林錦樓閉了眼,靜靜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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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偷歡(晏三生和氏璧加更)
且說趙月嬋的父親趙學德,這幾日接了他父親寫的密信,說有謠傳稱當年失蹤的太子秦允昱藏匿在金陵,謠傳有模有樣,彷彿是真的,命他時刻警醒,若發覺可疑之人速速捉拿。趙學德便領命,暗中派人調訪,這一查不要緊,還真查出些蛛絲馬跡。此事本該上報,可趙學德正是需政績的時候,怕驚動太大讓別人搶了功勞,他乃一介文官,身邊又無可用之人,一時犯了難。
他大兒子趙剛這些時日得了林錦樓不少好處,便道:“爹爹不如去找大妹夫,他手裡有兵有權,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家。他也領咱們家的情。”
趙學德覺著此計甚好。一來女婿是自家人,也不會好意思與自己搶功;二來聽聞最近他們夫妻又鬧了不和,若是此事成了,讓林錦樓感恩戴德,趙月嬋也好有舒心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