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掌先到,雄勁的潛流猛襲天靈蓋,賊人腦袋如被巨錘所擊,一聲未出向後便倒。
兆祥趕慢一步,長劍“叮”一聲將飛來的單刀擊落。
兩人身形剛止,左面石壁突然發出格格之聲,向內徐移,裡面傳出一個粗嘎嗓音:“馬癩子,幹啥弄得叮噹亂響?吵得壇主火起,得準備砍掉你那癩腦袋瓜。”
聲落,石壁移動聲也停了,裡面火光一晃,現出一個黑巾纏頭的大腦袋。
玉琦已將劍拔回,一閃便列了石門邊,說道:“你的腦袋瓜也得搬家。”
賊人“哎”了半聲,五隻手指已罩住他的腦袋瓜,只一帶,便乖乖躺倒。
玉琦手指一帶,閉了他的啞穴,一手抓住他的腰帶向上提,往石門內推,說道:“帶路,往刑室。”
賊人夠兇,猛地側轉身軀,右肘後帶,向玉琦脅骨撞到,力道確是不小。
“噗”一聲,手肘撞在堅硬的劍把上,賊人只覺痛人心脾,肘骨若裂,啞穴被點叫喚不出,齜牙咧嘴狀極可笑。
壁間有一盞紅色大燈籠,光線甚強。玉琦將劍橫在賊人頸下,低喝道:“要死,你就不走;要潔,帶咱們到刑室。”
賊人看不清身後人,可看清了頸下血腥觸鼻的長劍;劍是芬品,鮮血附在上面,令人看了汗毛直豎。他驚出一身冷汗,乖乖舉步。
這是依山鑿成的石通道,下面鋪以白瓷方磚,甚是寬敞,每隔十丈有一盞燈籠插掛在壁間。
前面是一條十字通道,他們向左一轉,突然刀光一閃,向玉琦頂門劈落。
玉琦向後急退,他的手抓住賊人後腰帶,所以連賊人一同後退。“克嚓”一聲,一把鋼刀端端正正砍入賊人腦袋瓜,幾乎將腦袋砍成兩爿。
原來壁角里貼壁站著一個白衣賊人,突然一刀砍出,幸而玉琦身法夠快,沒被砍中。
他丟掉賊屍,一晃之下,長劍已點在那人的七坎大穴上,略一用勁,賊人穴道半閉,渾身發軟,丟了刀,面無人色地瞪住玉琦。
“開啟刑室門。”玉琦輕喝。
賊人沒做聲,呆呆地直視,牙齒格格抖震。
“你敢不聽?”玉琦厲聲喝,伸一隻指頭兒在賊人期門穴上一按,冷冰冰地又說:“你沒嘗過七陰搜經和分筋錯骨的滋味吧?要不要試試?”
賊人一聽,只覺渾身發抖,戰懍著說道:“好漢饒命,我……我這就……就開。”
“你要是想聲張,或者弄鬼觸發機關,定不饒你。七陰搜經可治鐵鑄的金剛,你自問忍受得了的話,請便。”
“小人……人……不……不敢。”
“動手!”玉琦說,撤回一指一劍。
賊人轉身走到一盞燈籠下,取下了燈籠,伸手入石縫中摸索。
只聽“咔嗒”一聲,接著機輪軋軋之聲大起,石壁徐徐向後退去,隨又向右“支支”急響,潛入卡槽中。
石壁門一開,裡面是一個寬廣約十丈見方的大廳,八盞發出慘綠光芒的大燈籠,照得石廳陰森可怖。
沉喝之聲乍起,聲勢唬人。
正左右三方,共有六座石門,每門兩側,各有兩名赤著上身的大漢,手中執著光閃閃的厚背大環刀。
當他們看清廳處來了陌生人時,同聲怒吼,可是卻未離開原位,僅將刀舉至胸前呼喝。
玉琦向開啟刑室門的賊人低喝道:“饒你不死,但得委屈閣下一會兒。”手向下一帶,掃中賊人背心靈臺穴,賊人咕咚一聲,栽倒暈厥。
玉琦和兆祥大踏步進入廳中,環顧眾賊一眼。他們都躍然欲動,但卻緊守門戶不離原地。
“貴壇壇主何在?”玉琦厲聲問。
“閣下是誰?”正面一個大漢高聲問。
玉琦用劍向他一指說:“你說,壇主何在?”
大漢怒叫道:“刑室重地,你怎敢闖來大呼小叫?該死!”
玉琦知道這些人都是窮兇惡極之徒,和他們鬥口,那是浪費時間。便向兆祥一揮手,沉喝一聲,向前猛撲。
大漢刀沉力猛,等玉琦一撲近,怒叫一聲,揮刀便劈。
驀地石門後移,竄出一個身穿白色勁裝,胸前繡有一枝紫色小劍的中年人,大喝道:“什麼人?敢在這兒撒野?”
聲出劍出,撤劍的手法迅捷絕倫,像一道閃電,一閃即至,劍氣銳鳴,懾人心魄。
雙方皆以奇捷的身法前撲,快得令人無法看清人影。“錚”一聲清朗的金鐵交鳴,兩人在雙劍相錯的瞬間,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