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中,話語隱約之間。似乎已經將他未來治理天下的措施隱約間表露了出來。
對於西面的沃土,政哥心中還是很嚮往的。可惜,天下未定,政哥不可能將大量的資源都運往西土,去管理一塊化外之地。更何況,就算六國皆滅,東方的叛亂和治理,也將是秦國接下去十年最為重大的問題之一。
既然如此,與其去做一些虛有其表的事情。還不如做的大方一點。
……。
昭武城中,月氏王殿,嬴子弋拿起了赤龍捲軸中的回函,左看看右看看,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公子,王上說了什麼?”
下首處,陳平詢問道。
“給,你自己看看。”嬴子弋將手中的回函給了陳平。陳平看完,又將這份回函傳遞給了殿中眾人。
“王上的意思是……。!”
“父王將月氏舊土劃為了我的領地。除了每年要上繳一定量的軍馬和稅賦之外,其餘皆由我管理。而且,還允許我成立一支八萬人的軍隊,用於鎮守西土。”
殿中之人。無一不是欣喜異常。這意味著他們的主子,大秦十四公子安西君嬴子弋將成為秦王之下最有權力的存在。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嬴子弋卻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政哥這是要當甩手掌櫃啊!
嬴子弋揮退了其餘眾人。殿上只餘陳平與李左車。
陳平稟手道:“公子,王上的回覆雖然簡單。然而卻是內藏機巧。”
“說說看。”嬴子弋坐在月氏王的王座之上,說道。
“此地離關中千里之遙。物資運轉實屬不易,此其一。此地屬月氏久轄,我軍平復只有一年,人心尚不在我大秦,此其二。五萬大軍鎮守此地,十五萬大軍回返關中,王上對於關東諸國的攻勢就要展開,此其三。綜上,王上欲轄西土,怕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父王就將此地交給了我?”
“沒錯!”接著話題的是嬴子弋的另一位謀士李左車。
“此刻王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關東諸國,無心西顧。以公子為屏藩,既可以防禦西面的敵人,又可以在關鍵的時刻讓公子的軍隊作為一支偏師對草原上的胡族展開攻勢。王上何樂而不為?”
?“但也有另一種意思!”
陳平與李左車相視一眼,似乎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答案,但卻沒有人說出來。他們看向嬴子弋時,嬴子弋忽地說道:“此地離咸陽千里之遙,一旦王都有變,我拍馬難及。儲位之爭,君臣之名一旦定下,就很難再改變。父王讓我遠離咸陽,也許也就意味著王位與我無緣。”
陳平與李左車低首,對於這個他們已然知道了的答案,默然不言。
“公子,秦王心思難測,或許另有他意也說不準。”
“哈哈哈哈!”兩人只見,王座之上的嬴子弋忽地大笑了起來,笑的無比暢快,“我與咸陽遠,但咸陽離我也遠。”
。。。。。。。
楚地,蘄縣。
殘破的殿宇中,此刻就餘昌平君一人,側躺於王座之上。年老體衰,昌平君在王座上睡了起來。
夕陽西下,殿宇周圍,落寞無聲。
“是誰?項燕麼?”昌平君感覺到了地板的響動,忽地作聲。
一身罩甲,項燕年近六旬,體格卻十分健壯,猶如壯年男子。黑白相間的頭髮猶以黑色居多,熠熠生輝。
與之相比,王座上的昌平君卻是盡顯老態。
“怎麼樣了?”
“庸嘗君也背叛了!蘄縣西面的門戶洞開,我們怕是擋不住秦軍了。”項燕痛心疾首的說道。
“一個一個世代深受楚國恩惠的卿貴投向秦國,我知道,項燕你的心中不好受。”昌平君安慰道。
“攻伐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嬴政深諳兵家之道,只花了一年的時間,就讓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土崩瓦解。只是,臣不甘心啊!”
“是啊!誰,又甘心呢?”昌平君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的孫兒現在怎麼樣了?”
“少羽!”提起這件事情。項燕心中又添上一了一層陰霾。“自從騰龍軍團戰敗之後,少羽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哎!不提也罷!”
“不管如何,老臣不會放棄。定為王上戰至一兵一卒。”項燕拱手而道。
“去吧!不論如何,寡人都不會怪你的。”昌平君渾濁的老眼看著項燕,老態龍鍾的外表下,眸中閃爍著的精光一閃而逝。
“臣告退!”項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