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居然還有能與蘭斯阿頓相抗衡的存在!
嬴子弋一笑,不理會在場眾月氏貴族被重新整理了的世界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此刻,嬴子弋與月氏王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阻礙。
不!除了一個手持長劍,身穿裙甲的金髮碧眸的少女還在嬴子弋長路之上,做出這看似可笑的愚行。
羅網的殺手正要上前,卻被嬴子弋揮手製止了。
“你為何要做出如此的惡行?”少女問道。
“惡行?”嬴子弋一笑,不屑的說道:“兩國交戰,無所不用其極,何談惡行!”
“為什麼要發動戰爭?為什麼你們秦人要來攻打我們?為什麼我們不能友好的共同相處。”出乎意料,說話的是一直窩在月氏王懷中的米婭公主。
她看見近在眼前的嬴子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從月氏王的的懷中脫出,質問道。
嬴子弋不言,似乎是不屑回答,又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少女的世界是一片純潔的白紙。而溫室中護養的花朵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風雨的洗禮,又怎麼能知道,現實的殘酷。
“西多兀!”
“屬下在!”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西多兀點了點頭,抽出了長刀,看著王座之上的月氏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阿莉雅抽出長劍,向著嬴子弋而來。
嬴子弋一指彈開了吾王的劍鋒,笑道:“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我要阻止你。”
橫闢,豎斬,迴旋,吾王用盡所有的努力,想要阻止嬴子弋。正如那個夜晚,少女所做的一樣。
可是,這點微小的努力無法阻止這殿中的席捲而來的大潮。
“不要。。。。不要。。。。。”米婭淒厲的叫聲傳遍了整座大殿。吾王回頭,西多兀的那把長刀,已經插入了月氏王的胸膛之中。
“不。。。。。。!”
阿斯蘭頓大吼一聲,全身劍氣迸發,不惜冒著受重傷的危險,逼退了六劍奴,向著月氏王奔來。
“吾友,米婭就拜託你了!”月氏王躺在宮殿的地板上,彌留之際,對著蘭斯阿頓說道。
蘭斯阿頓含淚點頭,放下了月氏王。他身形閃爍,抱住了米婭和吾王,向著殿外奔走。蘭斯阿頓這個級數的高手,一旦完全不顧自己身體上的傷勢,甚至是不顧自己的性命,一心突圍。在場之人,沒有人能夠攔下他。
嬴子弋分明的看到,蘭斯阿頓的懷中,有一道明亮的目光投來。
“壁咚!恭喜樓主,迷之少女支線任務完成條件二此世之惡完成。親眼目睹了樓主的所為後,正派的內心為因此而更加強大。而樓主你,已經不幸成為了正派必須消滅的存在。”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章 誰才是人生贏家?
秦王宮。
宿夜悠悠,涼風襲襲。殿外宮人往來,輕慢無聲;虎賁宿衛,蕭肅異常。
那恢弘的宮殿之中,一池碧水之上,此刻正供著一個紫木盒子,上面擺放著月氏的國璽。
昭武城淪陷,二十萬秦軍齊發,月氏一戰而國滅。
政哥靠在御案之上,一手支頤,一手手指輕輕敲打著案面,瞥了一眼水面上月氏最高權力的象徵,就再也沒有興趣將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列國興衰,數百年來,神州大地上每一天都在發生。三尺竹簡,史不絕書。一國之衰亡,還是遠在西陲的月氏,在這天下之主政哥的心中,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政哥只給嬴子弋一年時間,他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就連當初下達命令的政哥心中也不清楚。
然而,一年來,月氏國中,五大歙侯兩死兩降一遁走。昔日由月氏人建立的玉石之路,現在已經掌握在秦國的手中。
秦國的戰略重心從來都是放在東方。與關東六國的繁華相比,那條充滿了風沙與戈壁的商路似乎過於荒涼了一點。
是棄是治?若是治理,又該如何的治理?
政哥看了一眼御案上的竹簡,嬴子弋的上書。
劃月氏舊土為兩郡,遣官治理,教化禮儀,宣我上邦威儀。
總規之下,有著條條細則。以政哥的眼光來看,這份上書應該不是自己那個兒子寫的。這份上書,條理分明。用詞老辣,應該是一個久侵案牘的屬吏寫的。
政哥一笑。有趣有趣!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