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彈奏一首描述美麗寡婦一個個挑選愛慕者的歌曲。
席拉也融入角色。她沿著桌面撫摸,唱入男人心坎裡,給他們意味深長又暖昧的眼神,而後爆出一聲大笑轉身,走向下一個人。男人一個接一個燃起熊熊渴望。
她感覺得到男人皆滿心期待她走過去。她讓每一個人都以為,今晚與她共度春宵的人將是自己。不過,有個人她故意跳過:史特拉齊。她略過他,向一旁的男人拋媚眼調笑,那男人尷尬、困窘得直冒汗;其他人伸手想摸她,不是被她打掉手,就是嗤之以鼻推開。
大家漸漸地跟著節奏拍手,只有鄂圖曼使者不為所動。那不是他的娛樂方式。席拉看見他離開後鬆了一口氣,只要沒人監視,挑逗會更容易些。那些男人也即刻解放。
歌曲進入最後幾個小節,寡婦必須決定新的男人,她周旋飛舞,然後靠近史特拉齊。
席拉挺直腰桿,筆直行走,雙手置於纖纖側腹,特別強調胸部曲線。她舞向他,歌聲不再嘲諷戲謔,代之湧起真摯心意。她成了找到新愛人的寡婦,誓言永遠效忠。最後幾個音從她口中脫逸而出,她也在他座位前站定,垂下眼簾,保持不動。
大廳裡沉寂了好幾秒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震耳欲聾。四面八方飛來的銅板叮噹作響,但她沒去碰。她抬起燦笑如花的臉龐,直望著史特拉齊。
只消看一眼,她便知挑逗已成。沒有男人能擺脫她的魅力。舞蹈與聲音成為她的最大資產,進入權力階層的關鍵之鑰。席拉計劃一步步往上爬。
史特拉齊沒丟銅板給她,而是手指向門。到我房間等,美人——嘴巴並沒出聲。
席拉又鞠了個躬,撿起銅板離開聚會人群。有個隨從等在外頭,領她上樓到佃戶的房間。他們沿著走廊欄杆前行,最後來到史特拉齊的臥房。房間很大,但未過度裝飾。防蟲床帳掛在木雕刻飾的大床上方,繪有圖案的櫥櫃倚靠著右邊牆壁。入口旁的小桌上,放了一個大玻璃罐與兩個空杯。
隨從要她坐下。“你要做好迎接主人的準備。”然後他等在門邊。敲門聲響起。他開啟門,兩個女僕走進來,端著熱水、肥皂與毛巾。“你身上汗溼了,脫掉衣服。”
席拉感覺極度乾渴,跳舞與唱歌讓她精疲力竭。“我可以喝點兒東西嗎?”
“沒問題。”隨從從大玻璃罐裡倒杯水給她。
她像快渴死的人一樣咕嚕一口把水喝光,卻感覺水在口腔內就蒸發了,只有一點點水流進胃裡,實在無法止渴。“請再給我水。”她把杯子遞過去,他又倒了杯水,她同樣很快飲盡。這次的水仍澆不熄她內在的火熱。
她一把抓過玻璃罐,口含住罐口喝了起來,女僕一邊幫她脫衣。她們動手脫帽,然後解開衣物,席拉吞了又吞,始終覺得水沒進入體內。她放下瓶罐——看見女僕與隨從滿臉驚惶。
一個女僕盯著她流瀉至肩的紅色長髮,隨從的視線則落在她手臂的胎記上。“巫皮惡。”他結結巴巴,想奪門而出。
席拉知道不能放過那些女人,不過她必須先收拾男人。
一陣狂風猛吹窗戶,衝破窗閂,窗簾像面長旗幟急速飛揚。一股劇痛貫穿席拉體內——伸出去的手竟變得像玻璃一樣透明!她的衣物掉落在地板上,沒有重量的身體朝隨從飛去。一道疾風吹刮屋內,隨從吼叫不休,人被往前拋,頭撞在緊閉的門上,最後氣喘吁吁,躺著不動了。
席拉驀地轉身看著女僕。她們雖然看著這裡,卻什麼也沒看見。強風吹得她們的裙子啪啪飄動。
“她在哪裡?”年紀較輕的女僕問道。“逃走了嗎?”
“我不知道。”歲數較大的女僕舉起十字架項鍊。“你看見那紅髮了嗎?她是猶大之子。老天,請幫助我們!她想要殺死主人。”
“你最好擔心下你自己。”另一個說。“她如果躲在走廊偷聽怎麼辦?”
席拉放聲大笑,她身上又出現一項想都想不到的奇異特質。“輕如鴻毛,飄浮空中。”她低聲自語,把兩個女僕嚇得驚懼萬分。“你們看不見我,蠢鵝。”她慢慢御風朝女人靠近,體內飢渴加劇,無法控制,而她知道它要什麼。
到達女僕面前後,她集中心神恢復人形。成功了!她赤身裸體現身,隨即疾如閃電伸出雙手。女人想發出尖叫,兩人的頭卻被席拉用力互撞,昏昏沉沉跌落,一個倒在床上,另一個昏倒在地。
席拉不再剋制,撲向第一個女僕,張開嘴咬斷她的喉嚨。她吸了又吸,感覺滿口血液,因喜悅而嘆息。她享受每一口的滋味,然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