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湖南怕是怎麼也得**十萬,與其將這協餉交給那些沒用的八旗兵、綠營兵,撫臺大人。咱們倒不如練一支可戰能打的練勇。
一是可以拱衛地方。這二麼!就是能跟朝廷討價還價。咱們樣的練勇能打,時不時的立些戰功,您說朝廷還會逼著咱們協餉嗎?”
左宗棠的法子,倒是與楊猛有異曲同工之妙,不以言語動人,專以利益驅動人。這麼一筆賬算完之後,張亮基的心裡也活泛了起來,有了新的勇營。不交協餉只是小事兒,關鍵是勇營立了軍功,也有他張亮基的一份,開先河立大功,這是有數兒的。
左宗棠以疑問結尾,張亮基早在半途就被利益打動了,這事兒做得!
“季公,這人選湘鄉的羅羅山如何?”
張亮基沒說銀餉的事情,這事兒顯然是成了,但羅澤南羅羅山。卻不是左宗棠心儀的人選。
“嗯!這羅羅山是個不錯的,師從理學大師唐鑑。湘鄉人稱羅山先生,他那學館,上午授經史子集,下午授拳腳槍棒,一干弟子王鑫、李續賓、李續宜、楊昌浚都是能文能武的好手,做團練,他不僅有聲望還有人手,只是……”
所謂先抑後揚不外如是,一句只是……,從古至今也不知禍害了多少人。
“季公,只是什麼?”
羅澤南是張亮基選的,被左宗棠否了,他心裡當然不怎麼痛快,但左騾子是個人才,說不得他那邊真有高見也說不定。
“羅羅山雖說有名望也有人手,但這功名卻有些低了,秀才,怕是入不了朝廷的法眼吧?省辦團練要的就是聲勢,這羅羅山在湖南的聲勢是夠了,但在朝廷的眼中,他就是個老百姓而已!”
左宗棠說完這個,又停了下來,張亮基一想也是,建這個團練,雖說立功是首要的,但協餉的事情也不是小事兒,組織團練之人不入朝廷的法眼,到時候只怕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協餉得交,團練的糧餉也得出,那財政負擔一下就變成百五十萬之數了,湖南要想接下這筆賬,也有大困難啊!
“季公說的在理,可有合適的人選?”
“人選倒是有一個,而且與羅羅山的關係匪淺,只是這人難請啊!”
“難請?這湖南境內,有誰的架子這麼大呢?”
“羅羅山鄉黨兼著兒女親家,湘鄉白楊坪的曾滌生!”
“嗨!這段時間真是忙糊塗了,怎生忘了曾侍郎?這位還真是難請,他因母喪丁憂在家,曾侍郎是個極重名教的人,讓他守制之時出山,只怕咱們嘴上抹了香油,也說不動他啊!”
十年七遷曾侍郎,在湖南和朝廷都是大大的有名,選這人是再好不過的了,只是這曾滌生卻是個衛道士,想請他難嘍!
“事在人為,只要撫臺大人說通了朝廷那邊,山人自有妙計,請他曾國藩出山!”
何為鄉黨,那就是同進同退的一群人,這曾滌生做了團練大臣,羅澤南就必然出山,這份情誼算是結下了,將來他曾滌生,要是不給他左騾子一條明路,怕是麵皮上說不過去的。
事情議定了,張亮基就開始準備摺子了,兩人之間的密談,楊猛雖不知情,但張亮基摺子的手抄本,卻到了楊猛的手裡,讓古雅月讀了一遍,翻譯了一下,楊猛也算是明白張亮基的意思了。
“操啊!曾國藩也出來了,這八成是左騾子那貨攛掇的,剛剛在長沙城打出了威名,就要忙著為自己做事兒,這左騾子心急啊!
不過這事兒倒是不錯的,現在這時機正好,老子在圖謀兵權,他左騾子也在圖謀前程,曾國藩出山帶兵,朝廷那邊必有說道,若是這曾國藩都能掌兵,老子為啥掌不了兵呢?
好事兒!大好事兒!”
楊猛自言自語的這些話,就不是古雅月能理解的了,有些情報,古雅月也是不能經手的,秦子祺所屬暗影的密報,只能是楊猛親啟,別人開了那可是要命的。
秦子祺的情報都是大白話寫的,不像朝廷的那些奏摺一般晦澀難懂,楊猛不需要翻譯,這些密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
與楊猛的秘密情報一樣,四色棍也是有密摺奏事的,涉及到了人事。一般都是密摺奏事。這密摺的意思。就是隻有皇帝本人才可以拆看的。
張亮基的密摺,四色棍還是為是他要參劾某位大員呢?揭開一看卻是張亮基,請旨省辦團練,這團練大臣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但省辦團練,就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了。
大清的團練,一般是鄉族自辦早已有之,大清皇權不下縣。民團就是鄉族地方自保和緝拿盜匪的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