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的妾侍,把穀梁鴻感動得以正式夫人的禮儀把她娶進門時,才發現這個女人粉絲特多,成親當日竟然還有一個男人為他殉情,另外兩個男人攔著花轎痛哭流涕,其他三個男人掩面長嘆,無數個男人依依不捨,且都有理有據的指著筱蘭薇曾和他們的關係非常親密,後花園也約了閨房也進了羅帳也鑽了。
人已經娶進門,穀梁鴻懲罰她的方式就是,她不僅僅沒有洞房花燭夜,剩下的許多年也是獨守空房。
“你可以和離。”穀梁鴻告訴筱蘭薇。
“我絕不!”筱蘭薇咬牙切齒,她是真愛穀梁鴻的,因為貌美,被諸多男子追慕,今個他一首情詩,明個他一首情歌,送首飾的送首飾,送衣服的送衣服,得意忘形下,成為名符其實的大眾情人。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筱蘭薇只取一瓢的同時,不忘四處浮游,以至於溺於感情。
今晚她寫了幾個字過來請穀梁鴻斧正,醉翁之意不在酒,字的好壞她也沒有計較,字只是一個媒介,她於此才能見到穀梁鴻,熟料想穀梁鴻卻讓她陪伴,當下喜不自勝,兩個人攜手進了書房。
穀梁鴻如此一舉,其實是知道蘇落在暗處藏著,想她並不能這麼快的就跑遠,和筱蘭薇卿卿我我,是給蘇落看,他也明白這丫頭對他情意非常,怎奈命運捉弄,現在兩個人是翁媳關係,蘇落年輕把持不住,自己卻已經三十多歲,人到中年,行事當然有分寸,他故意和筱蘭薇親熱,是為了讓蘇落死心,雖然,他的心或許痛的不比蘇落輕。
適得其反,蘇落非但沒有死心,更激起了鬥志,嘴裡罵著老不正經,喊春好回去。
春好不甚明瞭,卻又追求甚解:“姑娘,誰老不正經?”
蘇落胡亂用手一指:“他。”
春好噔的站住,看蘇落手指的方向分明是後面的馬廄,馬廄旁邊有一間房,那裡住著穀梁鴻心愛的飛將,此駱駝跟隨穀梁鴻多年,她琢磨下,恍然大悟道:“那匹駱駝!”
那匹駱駝?那匹駱駝老不正經?蘇落哈哈笑出,正愁不知如何破壞穀梁鴻和筱蘭薇的好事,突然受了啟發,恍然大悟似的,直奔馬廄。
春好顛著小跑追著問:“可是飛將孤身一人,並無伴侶,如何就老不正經了?難不成姑娘你看見那匹駱駝和我們府裡的馬眉來眼去嗎?總不至於勾搭成奸吧?生下的娃豈不是雜種?”
她呱呱的不停聒噪,蘇落不理,直接來到穀梁家的馬廄,馬廄旁是一間華麗的獨屋,那是駱駝飛將的臥房。
“姑娘,你要作何?”春好賊眉鼠眼的四下瞅,幸好看護飛將的馬伕不知是去泡妞還是去泡酒還是去泡茶還是去撒泡尿,總之不在,否則被馬伕看見,她們大晚上的對著飛將虎視眈眈並饞涎欲滴,沒偷也有做賊的嫌疑。
作何?蘇落冷冷的一笑,左右看看沒人,推了推門居然開著,真是天賜良機,她剛解開飛將,那個被春好想象成泡妞泡酒泡茶撒泡尿的馬伕轉了回來,手裡的簸箕放著很多沙蒿,這是駱駝愛吃的飼料,他只看見蘇落和春好的背影,喝問:“誰?”
蘇落做賊心虛,下了一大跳,本以為春好在身後守著,沒想到突然出現個男人,還這樣大聲疾呼,嚇得撫摸心口,半天才能開口說話,“是我,帶飛將遛遛。”
那馬伕見是少奶奶,有點為難,首先穀梁鴻規定,飛將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能動,但馬伕又不敢阻攔蘇落,於是道:“此事,老爺知道嗎?”
蘇落滿不在乎的:“不知道,你去問吧。”
那馬伕傻了吧唧的真去問穀梁鴻,打聽到老爺在書房,一路狂奔,至門口高喊:“老爺,少奶奶要帶走飛將!”
書房內,正是這樣一種場景,筱蘭薇酥胸半露,坐在穀梁鴻腿上,兩個人眼睛看著眼睛,一場疾風暴雨就要來臨似的。
穀梁鴻一句“今晚陪我”,讓筱蘭薇喜不自勝,進了書房卻被他撂在一邊,他自己竟然去埋頭理賬,所謂陪著,不過是陪著他查賬。
案頭,紗燈曖曖之光映著穀梁鴻稜角分明的側臉,筆墨紙硯閒置,七絃琴啞了嗓子,唯有嘩啦嘩啦之聲,那是穀梁鴻一頁一頁的翻著賬簿,不再對筱蘭薇說一句話。
幸福不是等來的,筱蘭薇深諳此理,你被動我就主動,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她過去伸出食指在穀梁鴻側臉上揩了下,極盡挑逗。
穀梁鴻不動亦不吱聲,繼續翻看他的賬簿,薄薄幾十頁,他翻過來翻過去,不知是想倒背如流,還是想雞蛋裡挑骨頭,總之看的非常仔細,近乎苛刻。
筱蘭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