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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大衛不由環顧這間被洗劫過的起居室,他的目光所到之處都令人痛苦,使他想起愛蓮娜的死亡和她死後時時襲擊他的悽清、瑟縮、挫折和激怒。毫無疑問,他必須儘快離開這家公寓。

“我知道你對我所代表的那幢一樓一底的建築很感興趣,”對方說。

“是的,”大衛頭腦昏昏沉沉地說,“是的,我想租一個地方過夏……”

“啊,好極了!”對方說,“我的當事人、房子的主人給我電話說你正是他所要求的住戶。他將按你提出的具體要求進行裝飾。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不知道,”大衛嘆了一口氣問,“他怎麼說?”

“他願意你租用夕照溪衚衕666號,每月租金只收二百五十元!”

12 麥克尼爾聯邦監獄來信

凱思已完成了夕照溪衚衕666號的內部裝修,這天吃過晚飯,他想冠斯特又應該付給他剩下的二千元了,便走到門前臺階的郵筒前,果然在郵筒裡又出現了一個塞滿鈔票的信封。信封上是奧爾遜修繕店的回函地址!顯然冠斯特上次撬開鎖順手拿走的信封不止一個。凱思拆開一看,裡面又是二十張百元面額的鈔票。

可是凱思怎麼也想不通冠斯特是什麼時候送錢來的?因為這些天,天氣熱得很不正常,珍妮弗一直讓大門開著,也沒聽見汽車在夕照溪衚衕停地。難道冠斯特是騎腳踏車,或是走路來的?

這天凱思正在廚房吃午飯。電話鈴響了。珍妮弗去接電話。電話是大衛打來的。他告訴她他已經租了溝對面的房子,租期是五月至八月。他問珍妮弗願不願意給那屋子搞室內裝飾?他又問在他選定了顏色和牆紙之後,凱思能不能給他上油漆、貼牆紙,或者推薦一個人來作?

凱思聽了大為驚訝。忙打電話問湯母·格林。格林肯定大衛是租了夕照溪衚衕666號。

聽說大衛住到對面房子裡,珍妮弗顯然很高興,可是凱思卻並不十分開關!珍妮弗承擔了整幢房屋的內部裝飾工作。凱思、馬克和耶松負責那屋子外部的油漆工作。

三千英里之外,麥克尼爾聯邦監獄的信檢員正在審讀一封信。

這信寫得很長,整整寫了四張信紙。信檢員一看那沒封口的信封上的囚犯署名,感到驚訝。這個叫波佛特的犯人是不大寫信的。

信檢員的記憶中,佈雷梅頓路兇殺案在人們心目中還記憶猶新的時候,寄給詹姆士·波佛特的信件一週之內可以高達五十封。而現在波佛特卻幾乎一封信都接不到。正因如此,信檢員才記住了東海岸那個奧爾遜來的信,他要求描述一下波佛特犯案的那幢房子:佈雷梅頓路666號。他認為來信提的問題似乎毫無妨害,因此他才同意波佛特收受奧爾遜的信。

現在囚犯的回信寫出來了。信檢員抽開氈頭筆的筆帽,身子往後一靠,讀起信來:

一九七九年四月廿五日

親愛的奧爾遜先生:

謝謝你四月二十日的來信。我衷心希望你不要考慮購買或是租用佈雷梅頓路666號的房子。我認為在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之後我的理由會更明顯。

在我的秘書芭蒂·李·斯文森和我開始意識到我們彼此之間的感情時,她還跟她父母住在一起。我建議她自己找一處寓所居住,而且答應她無論房租多少我都願意提高她的工資,彌補差價。

就在那個禮拜之內她告訴我,一家房地產經紀人突然給她去了電話,告訴她在哥倫比亞邊界區附近有一幢房屋。那房子月租便宜得驚人,就憑她當時的薪水也租得起,因此,嚴格地講報紙上說我給她租了那幢房子是不真實的。她拒絕了我的幫助,我多少有些不高興,但我也沒有真正反對。大約三週之後她搬進了新居。

這房子似乎比建築在那個地區的其他房屋要古舊一些。一家鄰居告訴芭蒂說那座房子是在她過去之前大約六個月整體搬遷到那兒的。但是這屋子原來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卻不知道。

佈雷梅頓路666號是一幢木結構建築,塗成黃白兩色。前面有前門廊,兩廂有彩繪玻璃窗。門廊左邊載了一棵紫丁香,但是面向屋子的那面卻枯萎了。

你從前門進去,樓梯在你左邊。右側是起坐間,後部是一間凹進去的小屋,小屋裡有壁爐和通往屋後的廚房的門。樓上是浴室和兩間臥室,彼此相連。大的一間有一整幅牆是用木板鋪成的。

屋子西面有一間六角形的小屋,帶一扇巨大的外凸窗。外凸窗的每一扇窗戶約五英尺高,由直徑約半英尺的六角形玻璃鑲嵌而成。

芭蒂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