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捕捉了21世紀初中產階級單身女性的生活精華。長期單身的我們成為創造切實可行的、令人滿意的生活的先鋒。我們的恐懼、抗爭、焦慮以及成功代表著這一類女性的生活狀態。
在三十多歲、四十多歲,有時是向五十歲邁進的時候,新單身女性可以維持單身生活,通常在四十五六歲到五十###歲的年齡她們能夠放棄這種傳統婚姻的文化理念——把婚姻作為唯一的幸福來源,作為克服孤獨的唯一方式。假使深受這種文化影響而看不見其他的選擇方式,那麼,參與這一課題的大多數女性是怎樣或者為什麼更能接受她們的單身狀態呢?一些人可能會說當人變老的時候,我們會更容易接受任何一種生活方式。但是我認為這種解釋不太充分。我們完全可以想到五十多歲或六十多歲的單身女性,依然在痴迷地尋找伴侶,她們看起來很不開心,參與我的課題的就有這樣的幾位。但是在這個歷史階段,一些因素使中產階級女性的單身生活變得更加切實可行。
單純的數字更能說明問題。2000年在美國超過18歲的女性中,未婚的佔42%——4 400萬人(與此相比男性是3 800萬)。這些單身女性中只有大約600萬人在過著同居的生活。這樣,大約還有3 800萬女性還沒有同居,其中有1 200萬的單身女性年齡在35歲至59歲之間(這一年齡段的女性佔25%)。與已婚的有了一個或多個孩子的家庭()相比,單親家庭()所佔的比率明顯上升。單身女性的增多主要源於晚婚或離異。第一次婚姻的離婚率一直穩定在50%,再婚的離婚率甚至更高。1950年有2/3的離異婦女再婚,但如今只有一半的人再婚,或者是5年之後同居。
女性經濟地位的提高為更多的女性提供了單身生活的可能,在美國有越來越多的女效能夠維持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與已婚的女性相比,如今35歲以上的從未結婚或離異的女性,個人收入更高些。儘管有理由為這些單身母親的經濟狀況擔憂,其中68%在貧困線以上,將近40%過著富裕的生活,但是單純經濟上的這種自足自立是不會讓她們對單身生活持滿意態度的。
自願加入我這個課題採訪的這些二三十歲的中產階級女性,並不知道她們在42歲、55歲或者60歲時還會單身。雖然她們從未有意識地選擇單身,但是回顧一些女性的經歷,的確是因為她們做出的某種具體選擇,才使她們變得更自立的,摸索出了另一種可行的生活方式。她們選擇放棄婚姻或者結束不美滿的婚姻關係,全身心地打造自己的事業,追求叛逆的冒險生活,或者成為沒有伴侶的單身母親。正如我所闡明的,女權主義運動的第二次浪潮,以及反文化運動、種族運動、男同性戀解放運動不鼓勵單身生活,實際上卻為女性背離傳統期望提供了依據。
到四五十歲的時候,這些離異的或者一直單身的女性從事一份好工作,有一個舒適的住所,有著牢固的家庭關係和朋友網路。她們積極參與社群活動,自願加入教會/猶太教會以及一些政治組織。她們以各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性需求。但是,往往個人危機對於她們來說也是必需的,它讓她們確信,美滿生活與幸福婚姻(按照文化資訊所講的)之間並無必然的聯絡。只有那時她們才能真正放棄那種文化規範,欣然接受自己創造的生活。她們預設了作家艾麗絲·庫勒的觀點:“不知不覺中我漂泊到人生的某種境地,接受它,然後靠自己的力量改變它。”沒有憧憬和選擇的生活方式不意味著被動的接受,而是積極的探索和改變的過程。我發現創造一種滿意的單身生活如同營造一個美滿的婚姻一樣,是一個自我發展、自我發現和努力工作的過程。
序(4)
新的文化理念逐漸對女性只有透過婚姻才能夠幸福的這種傳統理念產生質疑,同時也促進了單身女性接受自己的生活。她們的思想彙集了種種價值觀念——來自女權主義、來自對離異和事業成功女性的日益接受,以及來自不斷變化的性觀念。我的採訪物件之一南希·迪恩說:“我在牙醫那裡看到過一本雜誌登著一大幅廣告,金光閃閃的鑽石正戴在一個縱情享受的單身女性的右手上。能看出當你勇於推銷自己的時候,你已經克服了這種單身的心理障礙。”
在我採訪的這些年裡,通俗文學作品以及媒體逐漸肯定了單身生活。電視劇(比如說《金色女郎》《六人行》以及《慾望都市》)以及電影(《等待夢醒時分》《原配夫人俱樂部》《丫丫姐妹會的神聖秘密》)強調了朋友圈的重要性,因為朋友能夠為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甚至年齡更大的女性提供親密的情感交流,從而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