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似乎是在嗅著地面。
白玉堂看小四子,“他倆這是在幹嘛?”
小四子皺個眉搖頭,“不知道呀,我拉不動它們,就睡這裡了。”
展昭也不多想,對白玉堂招手,“玉堂,早點睡了。”
白玉堂點頭,熄了燈,上床睡覺。
畢竟是所可能的鬼宅曾經的凶宅,這一眾武林高手睡得都比較警醒。到了後半夜的時候,白玉堂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嚇了一跳。
身邊,展昭正睜了一雙亮晶晶的貓兒眼盯著床鋪外邊看。
“貓兒?”白玉堂問了展昭一聲。
展昭見他醒了,就對門口的位置努努嘴。白玉堂回頭,原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石頭和剪子正在輕輕地摩挲著地板,那姿勢十分怪異,以前展昭和白玉堂都沒見過。這倆,要不然猛挖坑,要不然就聞來聞去,甚少這樣,倒像是在用爪子划動著地面,類似於撫摸著什麼的感覺,顯得有些焦躁。
白玉堂回頭看展昭,忽然抬起手,“貓兒,要不要再咬一口?”
展昭這氣,伸手一拽他頭髮,“你當自己是藥啊!一天到晚咬一口。”
白玉堂含笑,翻身坐起來,見床鋪有動靜,石頭和剪子也揚起了頭,發出“咕咕咕”的聲音,似乎是想引起白玉堂他們的注意,總之……倆爪狸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白玉堂掀被下床,走到了桌邊點上燈,就見門口的兩塊地磚已經被石頭和剪子尖利的爪子搬開了,在地磚的下邊,有什麼黃黃的東西。
走過去蹲下,白玉堂掀開了一塊地磚,一愣——就見地磚下鋪了一層油布,厚厚的,看來是防水用的,不過可能年代久遠,有些破舊了。
展昭也湊過來,“怎麼回事?”
白玉堂伸手從桌上拿下匕首來,劃開油布,就有一股怪異的草藥氣味傳上來,挺刺鼻的,他下意識地一皺眉,展昭也捏鼻子。
石頭和剪子趕緊退到一旁,石頭還開始打噴嚏。
白玉堂用匕首翻了翻,發現了一些枯草,大多是些味道刺鼻的草藥,難怪石頭剪子那麼不安了,可能是聞著太難受了。
“唔……阿嚏。”
這時,床上的小四子也被燻得打了個噴嚏,石頭湊上去舔他臉,把他舔醒了。他迷迷糊糊坐起來,鼻子嗅了嗅,趕緊捂住,“好臭!”
白玉堂用匕首挑起一根長長的,已經衰敗腐爛,但依稀形態可辨的草莖問小四子,“小四子,這是什麼草藥?”
小四子捏住鼻子擺手,“唔,一聞味道就知道是攆狗狗草了,快藏起來喔,不然整個屋子都要臭死的。”
“攆狗狗草?”展昭聽著新鮮。
“嗯,我給這草起的小名兒,進過山的人都這樣子叫,林子裡野獸的鼻子最靈光了,如果是趕路,隨身帶點這個,那些狼啊、野豬啊什麼的,大老遠聞著就跑掉了。不過若是獵戶打獵,最好找沒這種草的,不然打著了獵物狗一聞這氣味就找不著北了,容易把獵物弄丟。”
“為什麼會埋在這裡?”展昭好奇。
白玉堂站起來,開啟房門。
院子裡,還在守夜的黑影白影已經聽到動靜了,跑過來看,“五爺,怎麼了?”
白玉堂道,“幫我叫聲白福,讓他帶些人,拿著鏟子過來。”
黑影一閃身沒影了,沒一會兒,白福帶著白府的幾個健壯家將,拿著鏟子跑過來了,“五爺?”
白玉堂一指方磚下面,“挖開看看。”
白福帶著人就挖了起來。
這頭的動靜,自然也吵醒了別屋的人,畢竟一個大院子,而且眾人看天都快亮了,於是也就索性起來了。
不過一院子的草藥燻得人難受。
公孫拿著一瓶藥粉灑啊灑的,“什麼人吶,埋那麼多草,難怪石頭剪子今天都吃不下東西。”
“五爺!”
這時,挖到最下層,接近一丈多深的一個白府家將對上頭喊了一聲。
白玉堂走過去看,就是一皺眉,只見坑底挖出了一具骸骨來。那家將說,“五爺,還很多,挖不挖?”
白玉堂看展昭,展昭點頭,“都挖出來。”
影衛們也來幫忙,直到徹底天亮,差不多可以吃早飯的時候,從白玉堂和展昭那所宅子的地底下,挖出了一大堆骸骨來,白森森的骨頭堆了一大堆,公孫光點了點骷髏頭,就有四十個之多。“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