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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吭地轉身去了。旁邊的人瞧著他走過木屑堆消失了,過一會兒扛了把鏟子出來幹活。總管和工頭在門邊交談。他們分手後,工頭回答說:“他的名字叫克里斯默斯。”3

“名叫什麼?”有人問道。

“克里斯默斯。”

“是個外國人嗎?”

“你沒聽說過叫克里斯默斯的白人?”工頭問。

“從來沒聽說有人叫過這名兒,”那人說。

拜倫記得,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一個人的名字——原以為只是一個人的稱呼而已——還可以預示他的作為,要是別人能及時領悟其含義的話。在他看來,他們大家在聽見這個名字以前誰也沒有特別注意過這個陌生人。可一旦聽見他的名字,彷彿那名兒的聲音裡有樣東西在暗示人們應當期待什麼;而且他自身還帶著一種無可迴避的警告意味,就像一朵花帶著香氣,一條響尾蛇尾巴會發出響聲,只不過誰也沒有足夠的智力領會它。他們以為他只是個外國人。他們見他在星期五這天的其餘時間裡仍然結著那條領帶,戴著那頂草帽,穿著那條筆挺的褲子,於是彼此議論紛紛,說他那個國家的人就是這樣穿戴幹活的;雖然也有人說:“今兒晚上他就會換衣服的,明早來幹活就不會穿節日禮服了。”

星期六早上,晚來者趕在上工哨子吹響之前到達,人還未走過來已經在問:“他來了沒有——在哪兒——”旁邊的人用手一指。陌生人正獨自站在木屑堆裡,鐵鍬放在身旁。他仍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