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雅妮尖叫。“是治安官,他抓走莎拉了!”
茱莉這時才看到施威爾騎在馳騁的馬上,奔下山,一邊按著趴在馬鞍上狂叫的莎拉。傑林跳過一叢羊齒植物想抓住逃走的馬。“你這可惡的畜生,停住!”他大叫。
痛苦的恨意包圍著茱莉。這些男人怎麼可以在他們愚蠢的遊戲中利用溫柔的莎拉當作人質。
“射他,瑪麗。”雅妮說。
一枝箭咻地經過茱莉,令她驚訝及高興的是,它射中治安官的肩。可是距離那麼遠,箭沒什麼力道。他當它只是一隻蚊子,用手拍掉,然後腳跟踢下馬腹。
“哇,瑪麗!。雅妮跳上跳下地歡呼。,你射中那笨蛋治安官了。我去牽我的馬來,你騎在我後面,再射那壞蛋。”
瑪麗開始收集落地的箭,雅妮奔向馬廄。
“馬上回來,孟雅妮,”茱莉說。“站住,瑪麗,你們哪兒都不準去!”
“可是,柏小姐?”雅妮哀泣道。
“你絕對追不上他的。”茱莉充滿無助的憤怒,眼睜睜地望著治安官騎馬把莎拉帶走。
“噢,柏小姐,”若婷哭泣道。“她會怎麼樣?”
茱莉思緒混亂。施夫人會照顧莎拉。如果治安官把她帶回家。他當然會。
傑林紅著臉,氣喘吁吁地爬上山丘。
“立刻把公爵找回來。”茱莉說。
“是的,”他喃喃地說,走向馬廄。“他們要付出代價。”
茱莉命令三個女孩們進屋,她在門內踱步,直到聽見馬車道上的蹄聲。她氣得發抖,走至前門開啟它,面對著冷峻的羅斯公爵。
他鼻子翕動,眉毛拱起,嘴嚴厲地抿成一線,瞪著她。“好了,柏茱莉,你終於弄丟了我一個孩子。”
“我?”她張口結舌,本能地揮手打他一耳光。“通件不幸的事都是你的錯。”
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進書房。
“放開我!”她試圖掙脫,可是他的手像鐵銬扣住她。
他將她推進一張椅子裡,俯視著她。“幫助威爾綁架莎拉是誰的主意,你的還是蕾琪的?還是你們三個人的陰謀?”
茱莉簡直氣瘋了。“你這可怕的惡棍!”她站起來。“你怎敢指控我?”
他推她坐回去。
“你在做什麼?你在說什麼?是他帶走了莎拉。”她聲音破碎,再也忍不住掉下淚來。
“他像抓一袋麵粉似的將她抓了上去,她大聲尖叫,而你居然只會叫囂什麼陰謀。”她握緊拳至嘴上,牙齒咬著關節,但仍無法控制自己。
“是誰的主意?”他質問。
“你滾下地獄去!”可是甚至在說著氣話時,她仍想到了一個主意。施夫人對大偉的綁架並不難過。她發誓要挽救她丈夫的自尊。施夫人和藍棋一樣是個蘇格蘭人。她知道她丈夫和公爵不會達成協議,所以她要設法逼他們或使他們站在同一個足點上。
像致命的毒蛇準備攻擊,公爵威脅地說:“你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嗎,茱莉?”他一拳穿過雕刻的橡木屏風,木板制開。“老天!女人……我已掌握威爾,他必須跟我交涉了。”
茱莉不懂他在說什麼。
“你為何叫莎拉去拾箭?”
“拾箭是射箭的部分,若不是因為你和你荒謬的仇恨,我們可以安全地住在這裡。”
“為什麼要莎拉去?該死的你,為什麼從來無法對我坦誠?”
茱莉閉上眼睛,平靜地說:“他會綁架四個女孩中的任何一個。”
“不是你不瞭解,就是你殘酷至極”
“瞭解什麼?”她叫道。他荒誕的宣告像打中她一拳。“任何人在這愚蠢、落後的國家裡能瞭解什麼呢?我們幹麼爭吵!去帶她回來!”
他跌入她旁邊的椅子裡。“我不能。”
第二天早上,樓上的女僕交給茱莉一張紙條。她尚未開啟前,就知道是誰寫的。當她看到莎拉孩子氣的字時,摯愛揪著她的心。
親愛的柏小姐:
你不必擔心我,我很好。治安官沒有傷害我。在我尖叫之後,我很勇敢,就像大偉被爸抓住時一樣。施夫人說你應該以我為傲。我想念你、爸、若婷、雅妮還有瑪麗。施夫人說一等爸和治安官放棄他們的驕傲,彼此說話,我就可以回家了。我在這裡和其他的小孩玩,並閱讀治安官書房的書。
告訴爸我愛他,我也愛你。我很高興你們訂婚了,你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