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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奸商騙錢,梁姐騙藥

我不該試探你的。”她耷拉著眉眼,心中自責極了。

“你別聽他瞎說,我好得很。”他預感此地不宜久留,拉起她便要離開。

喬玉書當即壞笑著攔下:“你別聽他瞎說,不治要留下病根的,你也不想過兩年守寡吧。現在下單,原價二十兩一瓶,兩瓶八折,三瓶六折,你划算的。”

他伸出手來,晃晃,欲圖收錢。

“李焉識,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她使了個眼色。

他望著她深信不疑的表情,心中更知這是喬玉書故意作弄於他,指著喬玉書:“你閉嘴吧!東西我不要,銀子一錠也不少你的。再多說一句,便一文也沒有。我去叫人給你備車,今晚便回你白水去!”便硬扯著她走了。

她拿起紙袋,還沒弄清什麼狀況,便被他氣沖沖牽著拉走,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白給的銀子:“你真不用治嗎,我看你昨日說昏話那樣,迷迷糊糊,神神叨叨,似乎腦子確實不大好使的,萬一以後間歇性犯病……”

他不知如何接話,喬玉書一肚子壞水,明擺著是想借機敲他一筆,看他吃癟。可難道他要告訴她,他們兩個男人在討論這種東西?無論這是不是他要的,都會被她認作是變態吧。不可不可。

可他的默不作聲落在她眼裡,便解讀成是病入膏肓,不忍告知,獨自承受一切。

她悶不吭聲走著,過了好半晌才癟著嘴道:“你總不能自私到想要自己走了陪她去,留我一個人吧。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李焉識:?這又是什麼新解題思路。

可很快也想明白了,他的謊言讓她深信不疑,故而實在沒什麼安全感。真是沒想到,從前做李焉識之時吃師硯的醋,如今反倒是換過來,她梁驚雪吃起了“忘了姑娘”的醋。

他止下腳步,手搭在她雙臂上,凝視著她那雙眼眸,鄭重道:“我活著是你的活人,死了也是你的死人。就算埋了,也只能進你家祖墳。”

她聽罷雖掩不住笑,卻更是好奇:“你家沒有祖墳嗎?要來進我家的?”

他望著她的目光逐漸黯淡:“我那個爹……你曉得的。我隨我娘姓李,她埋在哪裡……我沒找到,也沒能查到她更深些的過往。”

她望著他,嘆了口氣,腦袋枕在他胸前,抱著他拍了拍:“我也是,我爹孃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不過我梁家的祖墳倒是可以收留你。”

她抬起腦袋,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眼前一亮:“待你休沐,不若隨我回家一趟散散心,就在青州,騎馬半日也便到了,我們家有全青州最最最好的外傷大夫,給你看看腦袋。”

他聞言心下大悅:“真的?真的!我……能去見見你爹孃?”

“自然,”她挽著他的臂膀朝前走去,心情很是愉悅,“我家裡人可多了,可熱鬧了,你一定會喜歡我家的。”

他亦是踏著輕快的步子:“那我得先備下大禮,再好好學學禮節,省得失了禮數被老丈人掃地出門。”

“放心吧放心吧,我爹那關很好過的。倒是……我師父。”她說著,腳步猶疑了。

“你師父?他也在你家?”

她所言,亦是李焉識心頭之患。大患!

她搖了搖腦袋:“那倒不是。只是他心裡頭的徒女婿是戴黔,他這關啊,不好過。”

李焉識略一思忖:“那你爹孃若是認定我了,他還有話可說嗎?”

“那他算老幾啊是吧?”她盈盈一笑,並肩的身影漸漸在迴廊轉角隱去。

是夜。

他方寫了封信,眼下正飛往寧安司溪客處。

裡頭只有六個字:

“我,李焉識,打錢。”

他對於離開寧安司時未進行財產分割很是懊悔,果然如劉副尉所言,這娶媳婦兒是要花一大筆銀子的。

今日劉副尉掰著手指替他略估算了下,僅是置辦宅子,聘禮,大婚這幾大項便所費甚多,更何況還有一堆細枝末節需得打點。

劉副尉在這方面經驗很是充足,一拍胸脯道:“將軍不用愁,萬事有老劉。”

他心底很是忐忑,即便有旁人相助,他也還是沒底。不過倒也還好,畢竟夢粱滿城皆知他這位將軍,夫人新喪,自請守節一年,他還有一年的時間慢慢去學,慢慢準備。

如今,他正在書房收拾著她過往的痕跡,那條白綾,還有她的訣別信。如今她已在側,這些都該埋藏在那間屋子裡,省得她撞見了,萬一記起些什麼。

“噔噔”兩聲,門被敲響,還沒得到他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