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價十兩一瓶。”喬玉書咧著嘴,伸出手來示意他掏錢。
“這……一次要吃這麼多?”他拿起一瓶來晃悠晃悠,聽著裡頭細碎的叮呤咣啷聲。
“都說了按需……你全吃了哪兒受得了!等等,你不會……全都需要吧!”
喬玉書上下打量,極度嫌棄。
他嘆了口氣:“我哪裡是需要,我分明是不需要,才來問你。”
喬玉書縮了手回去:“不需要?找錯人了,我又不會去勢。”
他臉上一抽:“……你是不是有病,我好好地我去什麼勢?”
喬玉書呼了一口氣:“那你說什麼不需要?”
“我……我是不想要孩子。”
喬玉書滿臉的嫌棄:“早說啊,那還不簡單,我給你開一副,照著抓藥,讓她早晚喝。”
“不是她,是我。”
“你?”
“她身子不好,體內積寒,你又不是不知道。”
“無妨,改兩味藥,性溫些便可。”喬玉書極是自信。
他垂下眼眸:“那也不行,終歸傷身子。而且,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怕她知道了,以為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圖一時。”
喬玉書也嫌棄起他這畏首畏尾的勁兒來:“那你圖什麼?有了又不用你生。還能順理成章迎娶過門兒。”
“她說,她娘難產過世後,她爹心傷了很久很久。阿驚她遭的罪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和她走得這樣艱難,最後出這樣的意外,哪怕這可能性再微乎其微。”
“可我聽說她不是還有個後孃?”
“所以她後孃也沒有生孩子……”
喬玉書略點了點頭:“懂了,你這是要向老丈人看齊。”
又嘖了一聲:“那你打算一直瞞著?她的想法呢?你也不能剝奪人家想兒孫滿堂的樂趣吧。”
“我試探了,她壓根兒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等她真想要孩子了,再說吧。”
喬玉書只好順著道:“也是,你家那位成天除了喊打喊殺就是喊殺喊打,這要是真有了,你不得倆眼珠子安她身上,整日提心吊膽。”
“嗯,所以你有男人吃的藥嗎?”
喬玉書沉思片刻,兩手一揣,大嘆一口氣:“有倒是有,還是從前玄靈派風十孃的存貨。只是我隨身帶這玩意兒幹嘛,這玩意兒八百年賣不出去一個的,等我回去,給你找找……”
話未言罷,便被外頭傳來的重重腳步聲和細碎的叫罵打斷。
“呸,好心當成驢肝肺!”她邊自言自語罵著,邊抱著紙袋,跨過門檻,踏進來。
喬玉書一見,慌將桌上三瓶藥藏入袖下。
“你倆幹嘛呢?鬼鬼祟祟的,藏什麼?”她發覺喬玉書動作神情的不自然,皺起眉來,狐疑地問道。
喬玉書眼珠子一轉:“我倆……李焉識說你壞話呢,我作為孃家人正替你批評他。”
她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你拉倒吧,張嘴沒一句實話。還得小鈴鐺拿火鉗來夾你。”
李焉識亦是慌張,當即打岔道:“你方才罵什麼呢,這糕點怎還餘下了一包?”
她將紙袋往他懷裡重重一揣:“別說了,你那個下屬顧老六,我好心給他送去,他非但沒一句感恩,還說我居心不良,在他公務時送這個,是破壞軍紀。誰樂意給他送啊!搞得跟誰看上他了一樣,誰給他的自信啊!”
李焉識放下油紙袋,上前拍了拍她的背,拉著她坐下,安撫道:“好,那你先放著,回頭我說說他。”
她目光轉向喬玉書,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他不自在的神情,伸出根手指來:“那你剛才藏什麼了?我可看見了!是不是偷摸藏什麼吃的了?”
見他不作聲,又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喬老闆你最摳門兒,是不是藏什麼好東西不帶我分!”
喬玉書望了望她身後連連擺手的李焉識,有心捉弄,將藥瓶自袖下取出,高聲道:“我能有什麼好東西,無非就是些個藥丸子。不信,你問李焉識。”
李焉識大驚失色,當即伸手攔住她要接過的手:“這不是我要的!他非給!”
她推開他的手,拿起藥瓶一看,又拔出塞子,嗅了嗅,憂心忡忡地轉過臉來,道:“你腦袋還沒好啊,怎麼不告訴我?”
“可不是,重傷未愈,病得不輕。還瞞著你,生怕你曉得難過。”喬玉書咧著嘴,看見李焉識攥得咯咯響的拳頭,當即又悻悻收了笑。
“你這腦袋摔得,這麼嚴重嗎?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