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傳太醫。”沂丞吩咐。
“不用了。”我害怕被查出毫無患過風寒的跡象,不等他開口就搶著起身來,原地跳了跳,笑道,“已經全好了,不用擔心。”
話出口,覺得自己傻,沂丞何時擔心過我?我定在了原地,沂丞正冷眼看著我。
他拍了拍手,進來兩個宮奴,一前一後的手裡抬著什麼,我左瞧右瞧,等到掀開那塊錦布我才看清,原來是一僔古琴。
“我已經為你請了琴師,下個月開始便要學習音律。”
“是。”我乖巧作答。
轉眼已是四月春好,我的魔音穿耳趕走了古琴師傅,沂丞也徹底放棄了我,我見那樽琴那麼好看,捨不得將它壓在箱底,雖然我彈來彈去只會彈那麼一首,沂桀教給我的送魂曲。
園子裡繁花似錦,眼見了,心情也大好,便抱著白玉古琴選了一處涼亭,坐下來,伸手撥弄著琴絃。落花閒數,散了整片香……我猛地抽回手,琴絃忽然斷了一根,飛彈在我的面頰,隱隱約約的痛,我用手摸了摸臉,紅的,血從纖細的傷口湧出來,竟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啊!!”
我被自己的尖叫聲驚醒,原來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用手覆上了胸口,我蹙起眉頭,一股不祥之感。
額角已發了淡淡的汗,我起身來,開了窗子,窗外正落著大雪,又是二月半,冬至雪不停,鵝毛似的往下落,整個院子都鋪了厚厚的白。站了一會兒覺得冷,身子打起一個寒戰,便又趕緊的合上,門外有了動靜,我轉過頭,看見了沂丞,我們這樣沉默的對視了幾秒,他走過來,動了動唇,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