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羅致這些高手。
目光轉動,暗數已被小文姑娘殺死了十餘個的黑衣人仍然伏屍現場,但看上去黑衣人的數量,並未減少,那是說,至少有十個以上的黑衣人補充了進來,這些人衣著顏色相同,甚至連畫出的面孔也差不多,這不是精緻的易容術,目的只是不讓人瞧出自己是誰。
大批人手混在一處,衣著形貌相似,也就更難分辨了。
杜望月心中忖道:我們無法分辨出他們的身份,要等到亮出兵刃,才能看出他是不是金刀品級的殺手,但他們自己人呢?難道也要等亮出兵刃才能認出他的身份麼?
很可能有一種一眼就可以看出身分的標幟,隱藏在別人不注意的地方,自己人早已知曉,一眼就辨別出他們的身份。
四方大捕頭和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處處都在留心周圍的變化,一旦發覺了問題,必須先盡力尋找解答。
所以,杜望月暫時放棄了求勝的打算,全力在金刀殺手身上打量,希望能夠瞧出他們身上的標幟。
這等不勝不敗局面,另一好處,是刀光劍影把二堂的大門封死,雙方捕殺,看上去又十分劇烈。正因為是雙方人在對殺,雙方都有顧忌,一方縱有惡毒的方法、手段,也不便施展。所以,二堂外面雖然聚集了十餘個金刀武士,卻無法向二堂衝擊。
吳鐵峰很快發覺了這宗妙處,文昌筆法一變守多攻少,他站的地方空間較大,也多了一個敵人,是以一抵二的局面,但吳鐵峰仍然控制著局面,而且有能力很快殺死兩人。但他發覺殺了兩人之後,就會有另外兩個生力軍加入進來,反正要打下去,和一個久戰力疲的人打,省力多了。所以,吳鐵峰也讓局面膠著,打個不勝不敗,但卻儘量使刀氣凌厲,寒芒閃躍,使一丈內不能近人。
但岑嘯虎和於承志卻是全力運刀,兩人刀法綿密,招術精奇,已經傷了五六個敵人,仍在以一抵二,和四個金刀黑衣殺手,打的難解難分。
這個情形,看似危急,敵人眾多,圍了二堂,保護府衙的人又太少,四大捕頭之外,只有王堅、惜玉、何大光,和幾個親兵衙役,加起來,十幾個而已。但杜望月和王知府心中很明白揚州總兵、水軍提督,都應該已得到訊息,也許大軍已經出動,正在向府衙馳援中。
何況,二堂的情況,危而不險,強敵中的高手,已被小文姑娘殺傷近半,戰鬥力耗損極大,馳援而來的金刀殺手,人數雖也不少,但四方大捕頭,個個技藝精絕,控制了局面後,卻又不急於求勝,使戰情乎穩不變,使敵人的優勢戰鬥力,完全無法發揮出來。
王知府相當聰明,雖然不會武功,但觀察一陣之後,也發覺了四位大捕頭,未出全力,是有意地造成目前的相持情勢,個人的處境,看上去,雖然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下,但卻是安全的很。
果然,馬提督的水師精銳、五百名驍刀手,和一百名配合近戰的弓箭手,當先衝入了二堂。
他們的武功不高,但刀、箭配合的戰法,卻有著驚人的殺傷能力,那些灰衣人的組合陣勢,在箭如密雨之下,已無法再組合攻擊之陣,四大捕頭也展開了強力的反擊,只不過片刻工夫,敵勢已完全崩潰。
到了逃命時刻,就看出本身功力的深淺了,金刀武士逃走大半,那些灰衣人幾乎是全軍覆沒,十二組陣勢,三十六個人,死了三十個,六個人受了傷,被隨後衝入的大批衙役生擒了下入監牢。
馬長山也進入了府衙,但只在二堂外面遙對王大人抱拳一禮,道:“馬某救應來遲,府臺大人受驚了。”
王少卿道:“有勞馬兄了,水師精銳,果非小可,片刻擊退了強敵……”
“言重了,兄弟還在等待府臺大人,為犬子洗雪沉冤,”馬長山道:“馬某告辭了。”轉身揚長而去,水師驍刀手緊隨著撤走。
杜望月低聲道:“馬提督的人很驕傲。”
“戰功彪炳,帝眷正隆嘛!”王大人道:“何況,新房命案,還造成彼此間一點誤會。”
“看來,這個案子的壓力很大,”杜望月道:“以大人之才,是否已推想出一點眉目呢?提出來,也好供我等參酌參酌……”
“杜司主,這不是叫下官班門弄斧麼?”王少卿笑道:“眉目未想出來,但卻遇上了兩個想不通的問題,它不是書本上可以解決的事。本來呢,想想也就算了,但小文姑娘突然性格大變,又使我感覺到,那些問題,應該有提出來討論一下的價值。”
“小文姑娘一向溫柔、淳厚,今日之變,大大出人意外,”杜望月道:“這中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