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並且親自交給薩頓女士,由她交給傑夫?戴。那麼他們是如何取得這些資訊呢?傑夫?戴告訴他們只要用維珍的航班號碼,就可以直接進入業內聞名的英航訂位系統,由此獲得資訊。熱線服務部的鎖頭也換掉了,他們要使自己的行為保密。一位和卡里法一道工作的女士認為這樣做是不道德的而拒絕加入這些活動,其他團隊成員只好替她作掩護。
傑拉德取得卡里法的證詞,我們將它寄給了英航,這是我們案子中一個主要證據。收到卡里法的書面陳述後,英航的一位獨立董事邁克爾?戴維斯立刻邀請我共進早餐。在我們會面時,邁克爾開始提到“掃面子”。這是首次有道歉的暗示,顯然他被挑選出來並作為獨立董事同我談話。金男爵和科林?馬歇爾爵士顯然還不願屈尊同我見面,承認我的控訴中有些是真的,可是我父母的老朋友邁克爾?戴維斯,這位被指定為應付英航困難局面的最佳人選,可能犯了些錯誤。“我想我們三個可以聊會天,”邁克爾說,“隨便聊聊,就我們三個人,你、我和科林爵士。”
“科林爵士?”
邁克爾暗示金男爵在英航的日子到頭了,但他只承認英航有人幹了“掃面子”的事情。不管邁克爾?戴維斯、科林?馬歇爾爵士、羅伯特?艾琳和金男爵在英航做了些什麼,他們都會收到公司付給他們的薪水,英航股東會為布萊恩?巴沙姆、私人偵探和律師們買單。這或許是筆好投資,如果他們成功地讓維珍航空破產,就會物有所值。而維珍航空卻是我私人所有的公司,如果英航搶走了一位去紐約的乘客,我們就會損失3000英鎊,這3000英鎊我們就無法再投資到業務中,而且不像英航,我沒有大量的共同儲備金來付工資。所以,當所有邁克爾的談話內容都只是“掃面子”時,他漏過了要點:英航曾努力讓我破產,讓我的員工失業,還導致我出售了維珍唱片,影響了集團中其他和航空公司無關的人的生活。這讓我十分憤怒,這絕不是吃了頓紳士的早餐就能苟同的問題。
在對抗骯髒把戲的日子裡,我一直被指責為“幼稚”:幼稚地相信英航不會採取這種行為,幼稚地認為英航會停止這種行為,幼稚地相信自己可以將英航告上法庭,幼稚地相信自己會贏得官司。“幼稚”這個詞在我腦袋上不斷迴響,在某些時刻幾乎讓我放棄。或許我幼稚地戰鬥,要贏得自己想要的公正,或許這過於理想主義,或許我不過是頑固不化。但是我明白英航的行為已經違法了,我應該獲得賠償,我決定讓那些將我的立場稱為“幼稚”的人收回他們的話。接下來一週,我們同負責案子的皇家法律顧問喬治?卡曼會面。我打電話通知邁克爾?戴維斯,決不會讓我的控訴無疾而終,案子會在一月開庭,英航的董事們將接受喬治?卡曼的盤問。甚至還沒等我提到喬治?卡曼會如何做,邁克爾?戴維斯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我真正相信我們能夠擊敗英航,不僅因為我們發現了許多他們骯髒把戲的證據,而且也找到了英航特別秘密活動的細節。有人打電話給我辦公室說自己有關於英航秘密僱用私人偵探活動的資訊,內容錄在一份電腦磁碟上,記載了私人偵探的行動日誌,他堅持要親手把磁碟交給我。我和一位助理坐進轎車赴約時,在衣服下藏了一支麥克風來記錄下將開始的談話,明白哈金斯和巴沙姆談話錄音的重要性後,我不會錯過錄制這次談話的任何機會。然而當初創立維珍航空時,我從未想過必須依靠007的方式來經營公司!
我們得到了磁碟,它簡直是份啟示錄。私人偵探詳細記錄了他們的所做的一切,以及他們曾向英航的什麼人報告。日誌顯示這次行動的代號為“柯分特花園”,第一筆資料是1991年11月30日,上面寫著:“在S1位於恩社群(英航位於倫敦中心的總部)的辦公室內,首度看到巴巴拉專案”。S1顯然是大衛?伯恩賽德的代號,“巴巴拉專案”是巴沙姆交給哈金斯的關於維珍的報告。英航絕大多數高層的名字都被提到,但是他們都被冠以數字和字母混合的代號,真名從未出現。但很容易看出誰是誰:金男爵是“LK”或“C1”,馬歇爾爵士是“C2”,巴沙姆是“S2”,還有其他的“R1”、“R2”不知道是誰,後來才發現他們是私人偵探。他們偽裝成公司人員,企圖找出英航內部洩漏訊息給我們的叛變分子。“柯分特花園計劃”看來由伊恩?約翰遜合夥公司,也就是“國際安全管理顧問公司”所執行,報告內容詳細描述了強森和私人偵探如何向英航的安全總監和法務總監報告這份計劃的進度,磁碟也記錄了與羅伯特?艾琳和科林?馬歇爾的會談。報告內容的詳盡程度讓人驚訝,裡面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