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和他一起在辦公室,因為他先暫停了一下才回答:“弗蘭克告訴我他有這個報道確切的來源。”
“好,就像我告訴弗蘭克那樣,如果你們發表,我只能起訴你們。”
整個午餐我都沒有心情,在同英航的戰役中我首次被弄得手忙腳亂,我甚至應該堅持在轉錄前要克里斯?莫斯直接將磁帶送回英航,但是我的好奇心抑制不住,我落入了險境,我手上有了磁帶,也就可能被判有罪。我應該明白無論誰送來磁帶,他一定知道人類的好奇心會讓每個人想聽到其中的內容。
那個下午就被這些電話給毀掉了。
1992年3月15日 星期天
“玩搖滾太老,玩飛行太年輕!”這是《星期天電訊》商務版的開篇語,我緊張不安地飛快看了全文,沒有提到私人偵探和電話監聽。
1992年3月16日 星期一
早上,我立刻寫信給科林?馬歇爾,並附上了錄音帶。信中寫道:
“上週四,就在談話進行時,一盒匿名磁帶送到了維珍。裡面錄製了你和羅伯特?艾琳對維珍航空和其他事情的私人談話。我不知道英航內部人員是否繼續提供關於我們的錯誤資訊,但是讓我們到此為止吧。別再玩危險的遊戲。”
我告訴他們《星期天電訊》如何打電話給我,他們準備刊登有關維珍僱用私人偵探的報道。那天下午我接到英國獨立電視新聞公司瓊?塞可圖的電話。“我試圖讓金男爵上電視同你辯論骯髒的把戲!”她說。
“他同意了嗎?”我問。
“不,他說自己不會同失敗者爭辯。”
我受夠了。
1992年3月17日 星期二
我寫信給金男爵,指明他對“侵犯維珍?”的聽眾所做的回信宣告都是在撒謊,我和維珍航空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傷害和侮辱,我也設定了最後期限:
“我的要求如下:3月18日下班前,你和英航必須正式撤回指控我所說虛假、只是為了宣傳自己的不實宣告,同時還要對你們所做的宣告向維珍航空與我本人道歉。”
1992年3月18日 星期三
整個星期三我都在靜心等待答覆。我知道金男爵絕對不會道歉,實際上,就算是他輸掉了誹謗官司,我也不奢望他的道歉。我坐在家裡,沉浸在恐慌和絕望中,準備用法律維護我的名聲。雖然深信一定會贏,但是法庭的判決不怎麼可靠,常常犯錯。如果我敗訴,那麼維珍就會失去自己必不可少的信譽。不管“侵犯維珍”做了什麼結論,不管羅尼?托馬斯等人給
出了什麼證據,如果我失掉官司,我的名聲就會爛掉,而每個人都會同維珍航空作對,英航會嘲笑我們,新聞界也會把我們吃光。雖然我非常自信能贏,但是巨大的代價讓我有點頭暈。
星期三下午六點,沒有收到英航的任何訊息。我最後一次檢查傳真機,甚至彎腰伸手到桌子底下,以防萬一有送來的傳真被吹到桌子底下,但是什麼都沒有,我只好拿起電話:“弗雷迪,我決定接受你的建議,我要告那個混蛋。”
開始打官司後,我就提醒自己一件事:這是一樁誹謗案,而非經營實踐中的爭論,我的名譽必須還以清白。集結的證據分為三部分:自己手中的證據;透過合法途徑,從英航得到的大量檔案;最有力的證據則是一些覺醒的英航員工所提供的大量證據,它們正逐漸成型。律師傑拉德突然收到前英航僱員沙迪?卡里法的來信。卡里法從1974年就開始在蘇格蘭航空工作,1988年英航接收蘇格蘭航空後,他加入了英航內部“特別服務”部,專門負責特殊的旅客問題;1989年他在蓋特維克機場當登機員,然後加入熱線服務分部。表面上這個分部幫助英航的乘客,協助他們轉機,並照顧年長旅客,其實他們另一項更秘密的任務是偷取其他航空公司的旅客。在希斯羅機場也有類似的團隊,呢稱為“獵手”。1990年4月,銷售與訂票部取代了熱線服務部,新任經理傑夫?戴走進熱線服務的辦公室,向卡里法和他的15名團隊成員宣佈:“幫助老太太登機賺不到錢,你們必須做的是走出去從其他航空公司那邊拉乘客。”卡里法告訴傑拉德,八月份時傑夫?戴還特別提議舉行第二次秘密會議,其他非熱線服務員工無人參加,甚至不能聽到內容。在這次會議上,戴宣佈一項新任務:儘可能多的收集維珍的情報——裡面包括航班訊息、訂位旅客人數、實際登機旅客人數、商務航與經濟艙的調配、起飛時間等等。每次交接班前,熱線服務員工要將每個航班的資料填寫在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