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原本以為對方的身份被揭穿之後肯定會拍馬便逃,哪知道這賊人的膽子竟然大的很,打的還是‘射’殺守將的主意
急‘射’而來的箭矢‘混’在刺眼的陽光中,讓人根本難以分辨哪裡是箭,哪裡是陽光。
徐幹下意識的便想躲閃開來,但有一道亮光卻比他更快。
是太史慈的長槍,夕陽未落,只見長槍悠然而至,輕易便破去了疾‘射’而來的連珠箭。
被槍桿絞得粉碎的箭矢轟然飄灑著,映襯出太史慈一張‘波’瀾不驚的臉。
“暗箭傷人的小人!”徐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生死一瞬間,他才知道所謂的名將是為何意。
在危險時刻,以一當百,鼓舞士卒勇氣,這是為名將;戰場廝殺,不懼‘陰’謀詭計,槍下無一合之眾,亦為名將;排兵佈陣,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這也是名將。
很顯然,常山太史慈便是一名武力值滿百,卻又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
“放箭!”太史慈一聲令下,城頭頓時萬箭齊發。
張郃一擊不中卻也並不惱怒,只是朗聲長笑,身體一縱而起,宛若一隻大鳥一般,轟然跨過了數丈遠的地方。
眼看大多數箭矢都落在了空處,這人就要逃之夭夭。
便是在此時,徐幹耳邊傳來一聲冷哼,不等他想起這人是誰,在他身旁已經有一支箭飛逝而過。
張郃身形詭異,他的身後彷彿帶上了眼睛,往往能在箭矢到來之際從容的做出各種閃避的動作,遠了,更遠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已經翻身上馬。
似乎是覺得自己早已逃出生天,張郃身心鬆懈,長喝一聲,“太史慈不過如此,什麼青州第一將,徒有虛名罷了。。”
“啊!”這慘叫卻是張郃發出的,誰也沒有發現,就在他回首長喝的時候,太史慈的那支箭已經高高的飛到了他的頭頂,自上而下,垂直的往他的正頂而來。
世上竟有如此快又狠的箭術!
電光火石間,張郃險之又險地避過要害,只聽得“噗哧”一聲,箭入肩胛,箭羽抖動不已。
“準頭還是差了些!”淡淡的放下弓箭,太史慈彷彿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開‘門’,殺敵!”
敵將受傷,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時機,太史慈一聲令下,吊橋當即放下,蓄勢已久的軍卒疾衝而出。
張郃受傷,剩下來的兩百多名騎卒不但沒有趁機逃走,反而大聲叫喊著與衝出城來的青州軍廝殺在了一起。
立在城樓上,太史慈看的很清楚,有兩員騎士把張郃放在了馬背上奪路狂奔,而留下來的騎卒個個使出了亡命的招式,他們不顧防守,想一命搏命。
“殺光這幫賊子!”
看模樣這張郃頗受軍卒愛戴,否則的話,不會有這般待遇。
“哈!”“先鋒軍在此,殺光這幫賊人,莫要墜了我們都尉的名頭”
胡七粗大的嗓‘門’震的人雙耳轟鳴,他手中的大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大開大合,一往無前,就如同他自身直爽的‘性’格。
青州軍士氣大振,以步卒對騎軍,首先要克服高度的差距,其次便要有絕佳的膽氣。
胡七統領的這部人馬,原本便以氣力見長,他們披著厚重的甲冑,手中俱是長斧之類的重武器。
短兵‘交’接,長斧這等武器壓根不落下風。
胡七大聲呼喊,在他的帶領下,先鋒軍毫不畏懼地與袁軍騎卒廝殺到了一起。
“砍馬‘腿’!”胡七又是一聲大喝,得到他提點的軍卒頓時把斧尖往下一轉,“噗噗噗”便是無數的馬匹傷重倒地。
受傷的張郃已經成功逃走,剩餘的人馬轉身‘欲’逃,然而卻陷入了重圍之中。
又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倖存下來的數千騎軍左衝右突,試圖逃竄,卻怎麼也衝不出去。
無奈之下,這幫騎士背靠背,大聲呼戰。
不知何時,圈子越圍越小,等到騎卒剩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所有的軍卒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股濃稠的血液從他的額角滑落,又順著眼角滑入眼眶,那騎士微微眯眼,強忍住席捲而來的眩暈,嘴裡道“來呀,再戰!”
胡七勒馬緩緩而行,他的目光牢牢的鎖定著這員尤不肯降的戰將,眸子裡流‘露’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敬佩,“降了吧,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只要你降了,我保你平安無憂!”
那騎士狂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