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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大步來到瞭望口,在他身前身後,每一個青州軍士卒都進入了作戰的位置。
“都尉,是我們的探馬!”一個目力極佳計程車卒解釋道。
“喔?”
“報,西邊來了一股敗軍,說是趙將軍手下的潰卒”那探馬遠遠的就衝著城‘門’呼喝起來。
“吱嘎嘎”吊橋落下,兩騎探馬便直接順著吊橋衝進了長安城。
太史慈手搭涼棚,運足目力向西方看去,果不其然,不多久,就看到一眾壓壓的騎軍席捲而來。
“是趙雲的青州騎軍嗎?”
“都尉,快升吊橋,以防有詐!”不知何時,青州長史徐幹大步來到太史慈身旁。
太史慈稍一遲疑,他看到,騎軍的服飾、旗幟俱是己方人馬的模樣,難道那也有假?不過,徐幹是青州名士,在民間頗有威望,他的建議,太史慈還是決定聽從,“傳令下去,速升吊橋!”
“升吊橋!”
“吱嘎嘎”,幾個膀大臂圓的壯漢奮力絞著繩索,幾個呼吸的功夫,粗實的吊橋便又升了起來。
騎軍的速度來的很快,為首一人是一員年輕的小將,他手執一杆黑鐵槍,雙‘腿’一夾馬腹,不多久便來到了城‘門’口。
“城上是哪位將軍輪值,末將是趙子龍趙將軍麾下第一曲第三屯屯將郭遠,請將軍開啟城‘門’讓我等入城休整”,騎將語調清朗,讓人忍不住平添幾分信任感。
太史慈的目光在他身後的騎軍身上一一掃過,士卒盔甲凌‘亂’,有的人身上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留著血。
難道他們真的是殺出重圍才來到青州的?不然那傷兵臉上的血跡又是怎麼回事?
“趙子龍趙將軍呢?”太史慈強忍住開啟城‘門’的**,依舊固執的在問。
“趙將軍與我等失散了,將軍,我等一路廝殺,實在是渾身乏力,請務必開啟城‘門’”,郭遠翻身下馬,拱手作揖。
趙雲是何等的英勇,竟然會被人打敗?太史慈狐疑的望了徐幹一眼,發現他也是皺起眉頭。
如果趙雲真的敗了,那豈不是說天子也不知所蹤?
“嗯?你將經過詳細說來”
“喏,是兗州刺史曹‘操’,這廝與袁紹勾結,在路上襲擊我等,趙將軍一時不差,中了曹‘操’的圈套,我等奮力廝殺才突出重圍,但卻與趙將軍失散了”,郭遠情真意切,語調深沉。
趙雲一人一騎足有萬夫不當之勇,如果沒有天子的累贅,世上幾乎沒有人可以纏住他,可是,如果加上劉協,事情就不同了。
難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嗎?
太史慈尚在猶豫,耳邊卻又聽徐幹長喝一聲,“某卻問你,我家子侄,第三屯屯將趙車現在何處?”
“徐長史什麼時候多了趙車這麼一個子侄?難道是遠方表親?”太史慈正疑‘惑’間,卻聽那郭遠悲嗆道“好叫大人知道,你那子侄趙車與我最是熟稔,這一次,便是他引兵斷後,小將才僥倖逃得‘性’命。事後小將從潰卒口中得知,趙兄弟他已然不幸了!”
“啊,趙車竟然死了,徐長史他該不會悲傷過度吧?”太史慈轉過頭來,剛要勸導徐幹不要過於傷心,卻聽徐幹中氣十足的哈哈大笑,“好賊子,險些被你騙過了!某哪有什麼子侄在趙雲手下,你這廝竟然說的情真意切,險些連某都被你騙過了”。
“原來徐長史是在用計!高,真的是高呀!”太史慈心中對徐幹的評價頓時提升了數籌。
“哼,你這賊廝鳥是誰?”化名郭遠的騎將變了臉‘色’,大有圖窮匕見之意。
徐幹鋝須大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幹是也!”
“徐幹?徐偉長?你也算是名士,怎麼委身於鹽丁李賢之下?我家主公袁紹一‘門’四世三公,足夠顯赫,若你肯來投靠,我會在主公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徐幹嗤之以鼻:“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卻不知你又是何人?”
“某乃張郃是也”
太史慈剛剛險些吃了張郃的虧,這時候當即罵道:“無名小卒,也敢口出狂言!端得是不知死活”
張郃大怒:“你便是太史慈吧?”
“是又如何?”
“哼,妙極,妙極,原本我還不知要到哪裡去尋你,如今你卻送上‘門’來,真是好的很吶”,話音剛落,張頜便彎弓搭箭,電光火石間‘射’出了兩支連珠箭。
徐幹身處城樓,剛才與張郃對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又把身體側出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