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寢殿門邊,嬌弱的一聲呼喚,令弱水頓時醒轉,直覺反應便是抓過散在一邊的緞被覆蓋住自己赤裸的身子,並不看外頭進來的是誰,其實不必看也能猜想得到,此時能自由進出睿王寢殿之人,除了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舟姒夫人外,焉有別人的道理!
與弱水全然不同的反應,睿王在聽見姒塔的聲音後,懶洋洋的翻了身,伸手便搭在了弱水覆蓋著緞被的身子上,聲音慵懶道:“美人怎的還沒歇下?”
姒塔看見睿王如此反應,頓時怒火高漲,快步上前,聲音中夾雜著悲憤道:“大王先前同妾身說您累了,既是累了。又怎會讓那賤人爬上了您的王榻,妾身心中好難受!“
睿王修長的手指輕點著弱水緊繃的身子,語調依然帶著慵懶道:“美人無需如此傷悲,你在寡人心中是獨一無二的,這女子雖生得貌美,卻是個冷硬的物兒,哪裡比得上美人的熱絡,不過是山珍海味吃得久了,偶爾也該換換清粥小菜調養一下胃口不是!”
聽睿王的解釋,姒塔已經放緩了心中的不平,她不過是一個夫人的名號,卻能得了睿王上心的解釋,帝王本就不可能專寵一個的,只要她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那個便好,思及此,姒塔又換上了那一派千嬌百媚的柔弱樣貌輕緩道:“大王,妾身沒了您,竟是無法成眠,這才厚著臉皮過來尋您了。”
聽姒塔之言,睿王只是微懶散道:“沒了美人相伴,寡人心中也空落得緊。”
睿王如是說法之後,姒塔已經顯出開懷的表情。卻還是斜著眼睛看著王榻上睿王手掌搭著的女子,眸光閃著瑩瑩的波光,暗示著睿王那個女子此時是個多麼多餘的存在。
莞爾一笑,睿王拿下搭在弱水身上的手掌,緩聲命令道:“寡人要與夫人歇著了,你下去吧。”
弱水打了個哆嗦,顫巍巍的應聲道:“民女遵命。”
說罷夾著王榻上的緞被起身,始終低垂著頭不敢去看睿王精壯光裸著的身子,下了王榻之後更不敢去看不可一世的姒塔,忍受著下體隱隱的不適,踩著微微凌亂的碎布,向寢殿門口走去。
卻是經過姒塔身邊的時候被其伸手攔下,姒塔聲音高揚道:“能得大王榮寵,便不可能再是民女身份,日後你我便要以姐妹相稱了,本夫人倒是想瞧瞧是個怎樣的清粥小菜膽敢爬上大王的榻上,抬起頭來給本夫人瞧瞧。”
姒塔這樣的口吻說話不是一次兩次了,最初呈現她的嫉妒心的時候,睿王隨著她胡鬧,時日久了,她愈發的放肆,不過睿王從來都視而不見,如今聽姒塔難為弱水,睿王只是半撐起胳膊支著腮,懶散笑看著姒塔對方才還躺在他身下的女子冷嘲熱諷。
午夜的梆子聲還未響起,一日之間得了姒塔兩次相逼,弱水咬了咬唇,她在等方才那個緊擁著她身子馳騁的男子開口說句話,至少她交了身,換他一句話讓她不再盡失尊嚴,她覺得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她等待的解脫始終沒有,心口泛著痛,腦子裡那張溫和的面孔愈加的清晰——若是他在,一定不會看著她如此難堪的,那個人的眼神很溫暖。
“怎的,本夫人的命令你也要違背,難不成真的以為大王幸你一次,你便可以輕視了本夫人去?“
姒塔的口吻愈加的陰冷,弱水咬著唇,緩緩的抬起臉對上了姒塔,看著姒塔眼中一瞬間暴起了怒焰,身子不禁又縮了縮,卻不想聽見姒塔冷哼一聲,隨即竟輕笑了起來:“你當真的好本事,方才本夫人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這下倒是好,本夫人竟會被你利用了,你不是說你的腿傷了麼,本夫人替你舞得全身虛軟,你倒是省了力氣直接爬上了大王的榻,瞧著伺候的大王還是頗滿意的,實在是本夫人小瞧了你的能耐了!”
聽姒塔這樣曲解了她強行替下自己出場的經過。弱水小聲反駁道:“夫人怎要這樣說我,是夫人自己要……”
“夠了,你是什麼身份,竟敢扯著大王榻上的緞被出門,大王短了被子著了風寒,你這賤婢有幾條命能擔起責任!”姒塔厲聲打斷了弱水的解釋,在她遲疑的時候,猛然拉掉了她身上遮擋的緞被,今晚第二次看著弱水曲線玲瓏的胴體,上一次只是覺得弱水那身子美好的礙眼,如今上頭密佈著睿王與之歡愛過後的痕跡,姒塔眼中的怒火更熾。
弱水擁緊了自己光裸的身子,先前在姒塔面前露過那一身玉肌雪膚,也曾赤身
*睿王翻雲覆雨,可同時在這二人面前現出這樣的樣**水還是覺得此生最大的羞辱莫過如此,眼圈一瞬間酸澀,熱淚頃刻而下,嬌豔的唇瓣因為極力剋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