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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一陣劇痛,隨即喊殺聲連成了片,初南知道,他放了衛都一次,衛都也放過他一次,那羽箭只扎進了他的肩頭,並不致命。

一路喊殺,終究衝破了重圍,殺進了營中,也不知道是誰將訊息傳給了晏妙萏,或者是她自己聽見了什麼,撕掉長裙的下襬,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看見的便是一臉血汙的初南,同她那個時候夢中的情景十分的相似,尖叫一聲,就要衝過去,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在他的身後是漸漸圍攏的央軍,今夜前來偷襲的西申將士盡數被擒—— 或許只剩下他這個“西申”的偷襲者,前面也是州從營中湧出來的手執長戟的兵卒,憑他一己之力,想要突圍,即便不被扎死,也要累死,咬緊了牙,耳畔晏妙萏斷斷續續的哭喊聲突然清晰了起來,初南好像突然尋到了方向,對著晏妙萏的方向喊了一句:“妙萏?”

聽見初南在四面受敵的時候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晏妙萏回頭狠狠的咬了抓著自己的那人一口,那人吃痛鬆開了手,晏妙萏一邊哭著一邊向初南的方向跑來,邊跑邊大聲的應道:“七表哥,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

方才鬆了手的人再次上前抓住晏妙萏的胳膊,這次晏妙萏回頭沒有咬到那人,漲紅了臉扭動著身子,想著一切的辦法掙脫。

初南的身份畢竟不同,衛都等人將他包圍,並沒有特別的動作,只等著上面的人吩咐要怎麼對待他。

初南看著包圍層外掙扎著的晏妙萏,良久,只是輕聲問了一句:“她—— 究竟有沒有死……”

第二零六章 無法啟口的愛

“為什麼?”

涕淚橫流,懨纏的一張小臉瞬間呆滯,在重重疊疊的人海中,她的耳中獨獨只旋著他那並不響亮,卻震的她愕然的一聲輕語,不理會她的聲嘶力竭,亦不檢視自己的傷痕累累,他只是那麼執拗的問著她,晏亭死了沒有,火把映照下,那一雙染了滄桑的眼中經透出了深情——他如何生情,又對誰生情?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晏妙萏無法裝作什麼也不明白的樣子,如他一般的執拗,問著在旁人看來莫名其妙的問題,一遍又一遍,最後,她是真的想得一個答案,還是用不停的重複來阻止他的回答—— 這一點,連晏妙萏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西申接連失利,今夜的偷龔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來得多半是上得了排行的精兵良將,衛都見這仗打得漂亮,心情大好,他是懶得看初南與晏妙萏兩個人瘋了般的絮絮叨叨,洪亮著聲音笑道:“鶴先生與左相大人何等慧黠,就憑爾等這群宵小的下三濫招數也想傷害他們性命?“

衛都說得開心,晏妙萏卻秉住呼吸盯著初南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得到的結果將她的心徹底推入深淵,她以為自己在為他做了這麼多以後,至少他會有一點點的喜歡她的,晏亭告訴過她南姬的事情,那個時候她並未聽進晏亭的勸阻,只當晏亭因為與初南有私怨,才不待見初南。編排了那薄情寡義的事情詆譭他,即便當真那個叫南姬的女人為了初南丟了性命,那也是初南太過迷人,讓那些女人情難自禁,那個南姬也不過是個舞姬罷了,怎能與她這樣身份高貴的女子相比,何況,在許多年之前。他們之間已經有了牽連,她是和南姬完全不同的——晏妙萏一直這樣的告訴著自己,可時至今日才發現,她和南姬其實真的沒有什麼不同,都不過是心甘情願替初南賣命的棋子罷了。

晏妙萏從來都不覺得晏亭是個好看的人,她第一次看見晏亭的時候甚至有些失望,雖然盈姬在晏府是個禁忌的名字,可她還是知道盈姬的存在,女兒家的心思,總覺得盈姬這一生縱然不得善終,可被那麼多出色的男子戀慕著,也是幸福的,央安王,風俊神朗的男子,為了一個盈姬抑鬱而死,而自己的爹爹也一直對盈姬念念不忘,那樣的女子生出來的孩子該是多麼的迷人,可是晏亭非但與迷人沒有絲毫的關係,反而生就一副不堪入目的臉龐,怎能不叫當初的晏妙萏感覺失望。

如今,晏妙萏倒是要迷茫,縱然生成那般模樣,卻勾得擁有天下第一美人的卿玦動情。她原來以為那不過是一個偶然,大梁城內誰人不知,信常侯府中的五公子有多麼怪異,那樣怪異的人做出了怪異的事情,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的。而晏亭似乎與鶴先生還有些別樣的曖昧的,這鶴先生也絕非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人物,不說也罷,那麼初南呢,初南為何也要淪陷,晏亭明明就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他有夫人的,而且他的孩子如今已經能追在她後面清楚的喊著她為小姑姑了,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而看不見她的存在,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