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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一直失神,並沒有發現曾勝乙。

夜色四合,央營中火把燃起,清涼的夜風吹過,初南突然驚醒,不等那先鋒官下令,奮不顧身,發了狂的野獸般衝了出去。

他的動作把一邊的先鋒官下了一跳,不過隨即便有了現成的榜樣,對著身邊的人誇讚起了初南的能耐,讓他們跟著學,這一陣國都的變化早已經傳到了西申的營中,縱然再怎麼鼓勵對於那些將士來說作用也不是很大,不過君命不可違,先鋒官釋出命令,他們照著向前衝去。

就在初南衝出去沒多久,四周頓時明亮了起來,初南定睛望去,不知道怎麼一下子多出了這麼多火把,照亮了半邊天,而那個一馬當先衝過來的先鋒官驚恐道:“不妙,中埋伏了。”

躍動的火光中有一人聲若洪鐘,朗然道:“本將軍在此恭候多時,爾等是束手就擒,還是選擇葬身在此?”

先鋒官嚥了口口水,想說些豪邁的話卻因為害怕而將聲音支離破碎,終究沒說出半句完整的話,他知道自己的人遠遠不及對方的人多,擎著火把的兵卒前面站著的一排弓箭手,此刻端著弓箭對著他們,先鋒官清楚,自己只要說個“不”字,想必大家的命全沒了。

初南並不理會身邊的情況,他只是努力的對上方才說話那人的臉,初南之前與他交過手,知道此人是衛都,可就因為這個時候出來的是衛都,才讓初南感覺絕望,他**的希望這個時候能看見卿玦—— 如果卿玦出現了,那**說晏妙萏的話是假的,可是他的視線掃過最前面每一個人的臉,沒有卿玦。

“晏亭呢,叫晏亭出來!”

這是一句十分不合時宜的話,不過初南不在意,他只想知道晏亭現在怎麼樣了,開了頭之後,情緒頃刻釋放,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晏亭的名字,好像這樣的喊著,她就能突然站在他眼前了一樣。

衛都這人向來是個粗性子,他哪裡能看得分明初南的失常,在他的理解中,初南這樣的狀態只是被俘之前的掙扎,對於衛都來說,初南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他並不十分看得起他,既然是小人,見他落魄,難免要羞辱一番,不屑的出聲道:“我大央左相大人的名諱也是你這樣的人能叫的,縱然再叫也是受死的命。”

“晏亭沒死對不對?”

初南忽略衛都的不屑,他只想知道晏亭的情況,遂換了一種說法。

衛都很遲鈍,可還是聽出了這一句的不同,狐疑的看著初南,並沒有立刻回答,對於晏亭詐死的事情他是有耳聞的,可既然是詐死,到底該不該說給對方聽,他一時沒個主意的。

氣氛太過緊張,西申這頭終於有人堅持不住,在七零八散的隊伍中發出一聲嗚咽,繼而嚎啕道:“我不要死。”

這一聲過後,隊伍中愈發多的人跟了風的哭將起來,一時間亂作一團,初南並不理會那群散沙似的人物,見衛都遲遲不肯給他答案,看著衛都身後不遠處的營帳,冷覺道:“讓開。”

聽著初南的話,衛都笑了起來,輕蔑道:“本將軍若不讓開,你又能如何?”

初南咬牙並不回答,在衛都不曾留意的當口,一個閃身,已經與他近在咫尺,抽出腰間軟劍直逼衛都咽喉。

“將軍小心。”

衛都身後的人大聲提醒,衛都不及看清初南的動作,身子已經做出了反應,向後一撤,輕巧的避開了那劍。

初南這本就是虛晃的一招,見衛都讓開了身子,初南收了軟劍,縱身飛躍過去。

衛都順手抄過身邊弓箭手的弓箭,拉弓上箭,對準初南的背後射去。

再是聰明的人也有糊塗的時候,總是家國大義,太沉重,久了,便是太疲憊,死水也有微瀾,再多無情,終究在相遇之後瞭然,他也不過是個尋常的男人罷了。

從他將西申的國璽盜出來交到蒼雙鶴手中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的仇恨走到了終點,並非不再恨了,而是沒有了支撐著恨意的能力了,他已經妥協了,蒼雙鶴答應過他,無論將來誰掌權,南褚韓氏王陵不會動!

那樣一雙眸子,第一眼見了便覺驚心,從前一直不懂為何享負盛名的蒼雙鶴在央國沒有任何實權,在看見那雙眸子的一瞬,初南一切都明白了,若然不是成了亡國的公子,他是有可能成為南褚的儲君的,既然是儲君便會明白一雙重瞳代表了什麼,若他是睿王,也斷不會給蒼雙鶴任何的實權。

也便是看見了蒼雙鶴的重瞳,蒼雙鶴說的話初南莫名就是相信,沒有反反覆覆的保證,徐徐緩緩的一句便讓初南交出了自己的堅持。

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