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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過有些私念的朋友,晏亭藉助曾勝乙的能力,而曾勝乙這個好漢也為五斗米折腰,投在晏亭門下,只為尋三餐飽食、行有車、寢有宅,且晏亭乃晏痕之後,他曾勝乙也算保了顏面,這是個幾近完美的理由,不管有沒有破綻,他說她便信,他也當真護著她。

如今只他二人在,聽著晏亭語調中不掩的關心,曾勝乙爽朗一笑,竟與晏亭說起來了玩笑來了,“不知怎地,聽見少主這等關懷之言,我竟想起了懷著豆蔻心思的女兒家了。”

單聽字面的意思,晏亭已經明白了曾勝乙是在說些什麼,可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嘴,衝口道:“勝乙,你說什麼?”

曾勝乙挑了挑濃眉的眉,隨即朗笑道:“也沒什麼,像五公子那樣的人,的確是讓人禁不住的想呵護著,若我同眾人一般,大概也會念著他可受得住那邊城的苦,瞧著一身細皮嫩肉的,是令人不怎麼放心。”

晏亭感覺到自己的心頭劇烈的跳動著,她想不出自己哪裡給人一種女兒態的感覺,已經小心再小心了,卻還是被曾勝乙明晃晃的說出來了,儘管曾勝乙這話大概真的是與她玩笑,可他向來不說無影的事,亦或許,她真的對卿玦有些自己都看不透的思念,卻被旁觀者瞧了個分明,有了關於自己的盤算,晏亭竟然忽略了曾勝乙話中若他和平常人一般的說法,怎的就不一般了,若晏亭動了心思追問了,許曾勝乙有可能不瞞著她 —— 他和卿玦本為故人,自然還有別夕也一併算在一起。

空氣凝滯著,曾勝乙看著晏亭眉頭緊鎖,搪著唇輕咳了咳,隨即正了聲音道:“屬下不說笑了,姬校尉日前已經到了邊城,聚了城外閒散的百姓於城中,若非萬不得已,邊城的城門不得隨意開啟,姬校尉去了

第二日給傳回的訊息,說自己安好,邊城百姓對其甚是侍賴。”

聽曾勝乙之言,晏亭微微點了點頭,柔和道:“適應便好。”

半晌曾勝乙又壓低了聲音神秘道:“這訊息是傳令使快馬送回,自王宮出來後隨即便轉到了晏府,我私下套了些交情,得了些姬校尉才進邊城時的訊息。”

見曾勝乙神秘兮兮的樣貌,晏亭略帶不解的抬頭問曰:“你探到了此什麼訊息?”

晏亭出聲問了,曾勝乙不掩開懷道:“瞧著姬校尉那臉,出征之前也要帶上鬼面,想想邊城的城主瞧見了姬校尉,那心頭怕也要涼了大半截子的,我不過是問了問姬校尉剛到邊城時候的情況,聽說那城主親自帶了人去侯著姬校尉,其後的情況我猜的果然不錯,傳令使說那邊城的城主瞧見姬校尉的臉,差點落了男兒淚。

說到這裡,曾勝乙口中竟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晏亭抬眼看他,見他那清癜的臉極力的憋著笑,看上去有些走樣,晏亭翻翻白眼,端起主子的架勢道:“勝乙,好歹我與他有些交情,怎麼瞧著他遭此輕視,你反倒恁般開懷了,竟是連平日裡那等凜然正氣的樣子都收了去?”

聽晏亭口氣中的不滿,曾勝乙適才微微止住了表情道:“男人生成那哥模樣,得了這樣的對待,實不為奇,我乃海中一浮萍,是少主高看了我,哪裡有什公正氣凜然的表現,不過是裝腔作勢,充充高人罷了,我知少主與他有交情,方才那話不過是說說,少主萬不好往心裡去。”

晏亭揮了揮手,其實從曾勝乙口中聽見其以卿**取笑實在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那次相見之**晏亭已經從曾勝乙的表情中看出他對卿玦是有著莫名敵意的,先前並未上心,只當他是護著她的,如今看來,想必曾勝乙定然是認得卿玦的,思及此,晏亭垂眸凝思片刻,復又緩聲道:“勝乙心中厭煩著卿玦?”

曾勝乙對於晏亭的問題並不覺得突兀,半晌徹底的沉寂了方才那竊笑的表情,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了晏亭的問題,只把卿玦的情況細細道來:“姬校尉這人素來獨處,其父信常侯並不喜歡他,有傳聞說姬校尉出生三年,信常侯沒去看他一次,兩年年前信常侯遊離回府,突然就想要見見姬校尉,竟被他回絕了,幾日未見,信常侯詢問過下人才知道姬校尉已經有將近一年未走出他那院子半步,信常侯請了當時聲名大噪的鶴先生過府一探究竟,後來鶴先生告之信常侯,姬校尉那靜寂的性子並非只是個人喜好那麼簡單,那是一種以我這種粗人理解不了的病態,姬校尉對外面的事物從不見生出興趣,若非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出現在他周邊,他是察覺不到身邊都有些什麼人存在的,不與人對視,不與人說話,這些是姬校尉在所有認識他的人眼中的樣子,也有些他過去二十幾年做得最多的事情,如他喜歡盯著一樣在別人眼中或許很平常的東西,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