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不禁在尚君澄的房子裡走了一圈,還有一間房是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樂器。西洋的樂器徐南方是不懂,但中國的樂器,徐南方倒是知道一些。她拿起那枚橢圓的壎,嘴唇對著上邊的口子,唇微微啟,一股悠遠而滄桑彷彿來自遠古的樂聲輕輕響起,彷彿如小溪從看不到源頭的山間緩緩瀉出,又彷彿是一抹天邊的白雲還在越飄越遠。
徐南方閉著眼,感受著樂聲,忽然感覺到背後多了一個人,徐南方陡然止住,反轉頭來,卻見尚君澄站在身後,臉上盪漾著一種祥和之色。
“怎麼不吹了?”尚君澄顯然沒想到徐南方居然還懂樂器,“你會吹壎?”
徐南方赧然一笑:“小的時候同父親在外流浪,沒事的時候就會吹這個。”其實就宮裡的女人而言,琴棋書畫,舞樂刺繡,哪樣不會?只要皇上喜歡,宮裡的女人就非得把那一樣學精了。只有學百般本事才能應付皇帝的所有需求,才能不被別人淘汰。
“這個壎,你覺得怎麼樣?”
徐南方把玩了一會兒,放回去:“壎的做工是好,音也很準,不過壎乃是遠古的樂器,越古越好,這壎新制,很難有古音,若是把這個裝了土,埋在地下,過個一年半載再拿出來,效果就要好很多了。”
尚君澄驚詫的看著她,眼中有些喜色:“沒想到你還懂這些。”
徐南方羞羞的低下頭,“算不得懂,只是知道一點。像這些,我都沒見過。”徐南方指了指尚君澄的西洋樂器。
尚君澄笑嘻嘻地把盒子裡的小提琴拿出來,一邊對徐南方說道:“這是小提琴,我最喜歡的樂器,因為它的發音近似人聲,可溫柔、熱烈、輕快、輝煌,最能表達人類豐富的感情……”尚君澄興奮地跟徐南方介紹著各種樂器,演示著每種樂器的音色如何,這時候的尚君澄似乎一點也不嫌煩,津津有味的說著。
徐南方明明已經餓得腿軟,還是一副虔誠的虛心請教的模樣,饒有興致的跟著尚君澄後面看他的演奏,並且提出自己的見解。她的說法不似尚君澄平素所聽的專業點評,也不是那些fans只知道叫好,徐南方的話總是能抓住尚君澄內心的感受似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恰到好處。
其實,投其所好向來是徐南方最拿手的好戲。她瞅著滿屋子的樂器,都被尚君澄保藏的很好,想著尚君澄歌手伶人的身份,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尚君澄最喜歡什麼東西。
尚君澄神采飛揚的說著,連門上的對講電話響了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徐南方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尚君澄出去一會兒,轉身進來,“吉姆來了,出去吃飯吧,等一會兒回來,我再和你接著說。”他和徐南方下樓去,倒是把吉姆給嚇了一跳:“她怎麼在這……”
尚君澄看了徐南方一眼,往外走,只扔了一句:“一言難盡。”
但是吉姆卻沒有善罷甘休:“喂,丹尼,你瘋了?你在山西的事,你知道公司花了多少代價,才給你把事給壓下去了嗎?你現在和她一起去吃飯,是不是還嫌麻煩不夠多啊?”
尚君澄不以為然地看了吉姆一眼,已經徑直走到了吉姆開來的車前,“我就是怕麻煩,所以叫你和我一起吃嘛,要不我要助理是幹嘛的!”
吉姆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賓士,在北京是多了去,也不引人注目,也不像尚君澄的跑車只能坐兩個人。尚君澄站在車門前,對吉姆喊道:“喂,開門呀,你想讓別人多看兩眼啊?”
吉姆聽著這話,是無可奈何,但也只能照做,他所能做的就只能是讓徐南方坐在前面,尚君澄一個人坐在後面。
吉姆不想讓尚君澄和徐南方同時露面,一邊開車一邊想著藉口:“現在已經三點了,吃中飯晚了點,吃晚飯早了點,不如先隨便買點什麼在車上吃了,晚上再去吃?”
這個提議倒是得到了尚君澄的贊同,車子出來就讓吉姆去買了肯德基的漢堡和可樂。徐南方看著漢堡一點食慾都沒有,看到夾著的生菜更加不明白尚君澄怎麼能吃得下。
尚君澄看徐南方把漢堡一小塊一小塊的掰著吃,臉上的表情好像在喝中藥一樣,不禁對著徐南方搖頭,徐南方望著尚君澄,看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怎……怎麼啦?”
尚君澄說道:“飛羽的眼光就是有問題,他都給你買了些什麼衣服啊~”他發了通牢騷,轉頭就對吉姆說道:“算了,咱們先去公司吧,你正好帶她去換一下衣服造型,要不晚上和我一起吃飯多丟人。我去練會兒歌。”趁車子才開出來不遠,尚君澄對吉姆說道。
吉姆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尚君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