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誰啊?”尚君澄顯然受到的驚嚇不清,劈頭蓋臉就是這樣一句話。
他慌忙把自己的褲子穿好,假裝十分鎮定似的把馬桶一衝。
水流聲暫時掩蓋了尚君澄的心虛,他對著面如土色的徐南方,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在這裡?”尚君澄倒是終於把徐南方給認出來了。
徐南方好久都沒有恢復過來,還是尚君澄碰了碰她的胳膊,觸到了她的痛處,痛覺神經把她給扯了回來。
“吃虧的是我,你發什麼愣啊!”尚君澄簡直要氣瘋了。
徐南方才回過神來,聽著尚君澄的話,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鼻子一酸,“你怎麼不關門!”
“喂,這裡是我家,家裡就我一個人,我一個人上廁所關什麼門?!”尚君澄沒好氣道,“不對啊,這裡是我家,你怎麼在這裡!”他已經有些糊塗了。
徐南方說道:“是你帶我回來的。”
“我帶你回來的?”尚君澄一臉的不信。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嘴巴里嘟嘟囔囔的:“看樣子我昨天實在是太困了。”
徐南方不再接茬,她自己被汙了眼睛,也只得忍氣吞聲了。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出於意外,雖然她也不是沒想過要用最下三濫的色誘手段來對付尚君澄,如果是那樣就一定避免不了兩人的赤裸相對,可是這樣如廁時的尷尬,卻是她想也沒有想到的。
徐南方轉過身子,到前邊的盥洗室拿起口杯就要漱口。
尚君澄從衛生間裡邊走出來,對著徐南方發話:“你拿著我的口杯幹什麼?”他這話嚇得徐南方趕緊把口杯又給放下,尚君澄眼睛圓了,“你不會昨天晚上就用了我的吧?”他看了看自己的口杯是溼的,再看毛巾,也是溼的。
“我,我不知道……”
對著這樣的徐南方,尚君澄壓根沒辦法。他拿出一次性的杯子和牙刷,遞到徐南方的手中,“我今天白天沒事,你要去哪裡,我送你去。”徐南方沒有說話。
尚君澄又問了一遍。
徐南方只好說道:“隨便去哪裡都可以。”
尚君澄已經走進徐南方的房間,聲音從那邊飄過來,“你把你東西收拾一下……”他正說著聲音沒了。徐南方知道尚君澄一定是看到自己碼出來的一堆藥和紗布。
尚君澄走出來的時候,已經不那麼囂張,他走到徐南方的旁邊溫和的說著:“醫院怎麼開了這麼多藥?不是說不太嚴重嗎?其實很嚴重是吧。”在尚君澄的眼裡,徐南方是那種把苦往肚子裡咽的主。
徐南方搖搖頭。“沒什麼。這點小傷。”
尚君澄直到這個時候才能和徐南方解釋之前的事情:“這事兒都是吳詩卉不好。不過她小姐脾氣慣了,把氣撒到你身上……藥吃了嗎?”尚君澄這時候的語氣好的跟一頭小綿羊一樣。
橙色卷 第二十九章 知音
徐南方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水在哪。”
尚君澄站起身去倒水,一邊說道:“你不知道可以問我啊,不吃藥容易發炎。”
他把水遞到徐南方的手中,讓徐南方受寵若驚,“一會兒記得吃藥。”
徐南方怔怔的望著尚君澄,“你這樣對我,我不習慣……”
尚君澄也就溫柔了片刻,“關心你還這麼多話。”他自己也覺得剛才自己說話的方式有些彆扭,恢復了常態,“你一會兒去哪,你親戚家在哪?我送你去。”
徐南方看了尚君澄一眼,“我這裡沒親戚……”
尚君澄傻眼了,“那你來北京幹什麼?”
徐南方怯怯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怎麼就跟著你們來北京了。”
尚君澄兩眼一翻,牙齒格格響,“又是這個葉飛羽自作主張。”說起來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那你家住哪裡啊?”
徐南方兩眼水汪汪的,“我沒有家……”
雖然很無奈,但尚君澄卻再沒有提把徐南方送走的話,尚君澄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他一邊去洗漱打扮一邊對徐南方說道:“等會兒去吃飯。”
徐南方站在他身後點點頭,可是這一等卻不知等了多久。徐南方看著尚君澄對著鏡子又是弄頭髮,又是用什麼東西敷臉整了半個小時。然後又回到房間裡去換衣服,把一整套行頭弄下來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
徐南方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心裡頭想著伶人果然是伶人,只靠一副色相。尚君澄樣子生的好看,可惜腦袋單純了。
徐南方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