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便是聖人。
第二重功夫圓滿,本身修行體系便圓潤無暇,再無瑕疵,若是隻在第一重,於道門而言,此等金仙可能三尸未斬,尚要沾染紅塵殺劫,於佛門而言,可能只是明心見性,雖為佛陀,卻無降魔之大法力,此皆修行未臻全功,尚有瑕疵。
自闢道路者,為大宗師。
第十五卷 誅仙隱事 第六章 孔雀國主再問道,莊周開示真功德
且說孔雀國主得莊周秘傳了截教五行煉體大法,當真是欣喜若狂,以為長生有望,連一干妃嬪也顧不上寵幸,每日匆匆上完朝,又給莊周請安,便一個人閉門苦修,一心一意要證那長生不老。
孔雀國主是聰明智慧天子,莊周所傳又是截教五行煉體大法,這是當日碧遊宮中通天教主親自傳於金靈聖母,金靈聖母又傳於莊周,其中並無水分,孔雀國主雖然只是得了築基一段的口訣法門,也是不同凡響,進度驚人。
這法門和世間武者先通十二正經後至奇經八脈的法子不同,而是入手便修的奇經八脈,通了八脈之後便引氣入體,一氣貫通全身,無有內外,又用四象五行之理,借風生火,借火生土,借土生金,借金生水,借水生木,借木生火,最後借火煉體,當真是煉體的好法門,是修行之捷徑,非旁門外道可比。
國主享國多年,對世間繁華當真是心若止水,兼又聰明智慧不缺,此刻痴迷於修煉,所修還是正宗,進步如何不快,短短時日內便已通了全身經脈,築基大成,一氣貫通全身,開始借風生火。
這火是人身的三味火,一旦修成,便覺精神爽利,國主感到自身變化,只覺精神百倍,當下自思,“仙師果然沒有騙我,此的確是無上妙道,由此可得長生。”
孔雀國主滿心歡喜,收了功出關,便見有太監上前小聲稟報,道仙師莊周在宮門口屹立了一夜之事,國主心中一驚,連上朝也顧不上了,只道一聲,“今日朝事暫罷。”
莊周是孔雀國主那尚未出世的女兒之師,更重要的是,莊周曾傳國主截教五行大道,是國主授藝之師,聽說莊周無故站了一夜,國主如何能不上心。
當下國主急急出了宮,過遊廊,穿花園,過了一座石橋,又穿了一道門,過了文華殿、長青殿、九間殿,才到莊周所在,南華宮。
國主在外面讓太監整了整衣飾,這才肅容通報,“仙師,弟子求見。”
這南華宮是莊周在人間停留時暫居之所,除莊周外,便只有幾十個品貌賢淑的宮女灑掃伺候,此外一個太監也無,當下有宮女上來通報,莊周閉目良久,才道,“讓他進來吧。”
孔雀國主屏息斂氣,進了宮門,蓋這時他已知莊周是真正神仙中人,一絲也無虛假,又自己體會到了修行的魅力,態度比之先前更是恭敬十分。
到了座前,只見莊周一人盤坐上首,閉目養息,國主不敢打擾,在旁邊恭敬跪坐了,有一炷香時間,才見莊周睜眼,道,“你不去處理國政,來此何事。”
國主忙欠身答道,“仙師,今日罷朝一日,弟子無事,便先來向仙師請安,不意打擾仙師休息,弟子實在惶恐。”
莊周點了點頭,道,“來了便來了,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有事便說吧。”
孔雀國主本想問莊周為何站了一夜,是否有所變故,卻不敢問出口,當下恭敬道,“弟子近來修習仙師所傳妙法,略有小得,越發覺得大道玄妙,其中有無窮玄奧,不覺向道日虔,而今弟子意欲傳旨在孔雀國內立道教為國教,並廣建廟宇,供奉三清,香菸祭祀,祈冥冥福緣,導民心向善,有無量功德,不知仙師意下如何。”
莊周不由失笑,道,“導人向善尚可,立道教為國教,廣建廟宇,這卻不必,太上騎青牛出函谷,不過一人一牛,何曾在意這些,你即說功德,可知何為功德。”
孔雀國主道,“自然是建廟宇,香菸祭祀,抄經書,廣道門教化,行善事,常與方便,與善人,不滅慈悲,佛道功德,大抵都如此。”
莊周搖頭道,“這些雖是功德,但只是小道,我這功德,只為發大乘者說,只為最上乘者說。”
孔雀國主不覺坐正身體,恭聲道,“求仙師慈悲。”
莊周道,“明心是功,見性是德,功德無數,是功德第一,雖立恆河沙數廟宇,雖抄恆河沙數經書,雖行恆河沙數善事,有無量功德,仍不及此,是故明心見性第一功,非發大乘者,非為最上乘者,不能得此功德。”
孔雀國主心中歡喜,恭聲又問,“而今弟子願發大乘心,祈仙師再行慈悲,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