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的話,周夢仁將臉上的不信之色收起來,仔細沉吟了一下,然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道說,他的修為境界,是自己偽裝出來的?他本身的修為,遠遠不止武者?!”
“他原來修為有多高我不能確定,但是我能確定的,就是他的修為,絕對不是區區武者境界,外海之中無比混亂,如果他真的只是武者,又怎麼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生存,並且還建立了一塊飛土?!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在厄土戰場空間座標開啟後,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這一點可不是一個武者能夠做到的。”
“就算他隱藏了修為又能怎麼樣?!”周夢仁仍舊是非常不解的說道:“外海的變化離我們太遠,具體情況無法得知,所以不知道那邊的變化和張默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是徵北城的變化確實在我們眼下發生的,我已經派人多次打探訊息,得到的訊息基本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天子突然離去,既沒有說天子受傷,也沒有說郡守府刁得運受創,只是莫名其妙的,天空中的雷池就消失了!這一點就算是身為元嬰真君的刁得運,也休想辦到,如果說張默能辦到的話,難道他已經是超越元嬰真君的存在?不可能吧?!”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周繼寬也有些失笑,對周夢仁道:“這些事情和他有關係,卻不一定非得是他親手辦到的,身負氣運之人,總會有些特異之處,也許是他提供了某方面的幫助,所以才會讓刁得運輕鬆地將雷池破壞,當然了,這個有關係也只是我的揣測,做不得準!”
兩個人關於張默的討論到這裡也就打住了,隨後周夢仁再次將張默做的事情稟告了一番,就轉身離去開始處理別的事情,周家是靈焚城的大族,各種事情需要他們處理的很多,洲長雖然是一個大人物,但是在北戎這種地方,能發揮的作用還真就不大,如果他能老老實實的,與北戎各大家族相安無事,他們自然也不會去招惹對方!
就在他們談論洲長官邸的時候,作為三大家族的陳家也在討論張默的問題。
陳家當代家主是一個女子,名叫陳彩兒,如果光聽名字,百分百會認為這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妙少女,事實上陳彩兒也當得起這個稱號,雖然現在已經老態龍鍾,但是眉目之間仍舊能看得出年輕時的風采,確實會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女子。
陳彩兒已經執掌陳家無數年,這女人手腕強橫、陰狠、詭秘,陳家本來在三大家族中實力比較弱,可是在她的經營下,硬生生的與其他兩大家族平分秋色,以女子之身牢牢地掌控著陳家的最高權柄,這麼多年也沒有人妄圖挑戰過:挑戰的人都已經消失了!
“家主,我們已經詳細收集了張默的相關訊息。”報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陳彩兒不允許有人挑戰她的權威,卻對提攜後進非常感興趣,陳家後代的優秀弟子非常多,眼前這人就是其中的代表,只聽他說道:“張默蒐集的書籍、玉簡、傳承戰痕確實沒有任何目的性,幾乎是市面上能夠找到的一切都被他買走一份,而且我們打入洲府官邸的人也能確認,張默每一種東西都會仔細閱讀,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更沒有做出標準什麼的!”
旁邊一個年輕人接著說道:“他延請了靈焚城之中的老人舉行什麼座談,一開始有些去了有些沒有去,大家對於天運帝國的人還是心存顧慮的,但是連續延請幾次之後,所有人就都沒有顧慮了,因為他每一次舉行座談,都是公開的,而且基本上沒有說什麼正經事,就是不停地聊天,什麼都聊,就是沒有重點,有時候聽那些老人一說就是一天,他好像什麼都不用幹一樣。”
陳彩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兩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個新來的洲長進入靈焚城之後,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他們報告的事情,其實之前就在不停地報告,現在也沒有什麼新意,不過每天還要說一遍,因為族長每天都要聽他們說。
就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在外面走進來一個少年,這少年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卻有著和他年齡不匹配的成熟,老成的來到房間中對陳彩兒施禮道;“祖奶奶,我回來了。”
“是英書啊!”陳彩兒本來沒有表情的面龐,在看到這個少年後立刻就變好了,來上堆積的褶子一笑後,就如同是菊花一樣綻放開來,看得出來對這個孩子是非常的欣賞,開口道:“你們先下去吧,對於洲府官邸要繼續觀察,但是什麼都不要做。”
“是!族長!”兩人躬身退走,看向陳英書的眼神中,不自覺的帶上一絲感激,又是他給兩人解得圍!
“英書,你有什麼事情要和祖奶奶說啊?!”
“祖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