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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沒用!”

白色小樓,士兵把守,上樓進到會客廳坐了一會子,副官進來道:“司令說,是自己人,二位先生請跟我來,司令在打針。”

楚耀南灑脫的起身整整衣衫,側頭遞秦溶一個眼色,隨士兵進入一間隔出的書房。

“老叔,侄兒耀南來給老叔請安了。”楚耀南腳才邁進門就笑吟吟地高聲說。

秦溶的目光警覺地停在垂著紫色窗幔,杏色流蘇穗子的落地窗。

一人面窗而立背對門口,灰青色的大衣,正徐徐轉身。

鬆開的襯衫前胸,露出一段淺麥色肌膚,透出幾分慵懶。

秦溶目光上移,一張清癯俊朗的面頰,肌膚極其細膩,雖然清瘦得顴骨微凸,雙腮微陷,卻不掩飾那風姿俊逸。若非如此,定然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只一笑,那氣度雍容華貴,如秦府走廊裡肅立的西洋雕像。那微微抬起下頜看人的目光,總有些俯視天下的傲氣,鬍子卿,年少執掌三十萬東北大軍舉足重輕的人物,竟然如此年輕,超乎想象。

只是他誇張的披在肩頭的那大衣上暖融融的狐狸翻毛領,毛尖上都漾著陽光的金黃,那狐狸反讓他想入非非,不知如何記起出門前娘提到的“狐狸精”,只想到這裡,一種負罪感令他立刻打散此念。

“耀南,這位是,你爹新尋回的兒子?洗三朝時收服刺客的那小子?”鬍子卿問,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秦溶,含笑走來。

“正是我二弟秦溶。”楚耀南將秦溶推在面前,吩咐秦溶,“給老叔見禮。”

秦溶早對這位年少執掌半個中國的年輕統帥的傳奇有所耳聞。鬍子卿不到而立之年,卻已手握重兵。三年前胡大帥被日本人炸死,他便不畏日本人強權,毅然決然易幟投入南方政府,實現共和局面。去年裡,眼見幾路軍閥為了各自利益通電反對西京何文厚的政府,眼見一場內戰一觸即發,這位東北乳虎卻下山,一封電文支援中央,發兵火速了斷內戰的局面。昔日青道堂的哥哥們談起鬍子卿,都誇他眼光獨特,頭腦清楚。只是,這位胡少帥少年荒唐也是出名得很,大報小報緋聞不斷,更是近兩年抽上鴉片打上嗎啡,玩物喪志。大哥蔣濤曾感慨,這掌舵的要在大風大浪裡偷個懶打盹,一船人的命就怕不知道喪去哪個漩渦裡了。

如今此人就在眼前,平易近人得沒有光環,凡是眉清目秀得如鄰家的大哥哥。

“阿溶有些笨嘴拙舌的,老叔莫怪。”楚耀南圓場道,一張巧嘴就噓寒問暖,張羅著奉上父親囑咐帶來的拜禮,嘴中不停地關切胡少帥的病情。只鬍子卿的目光不停打量秦溶,感嘆道:“老秦真是狗屎運,二十年撒網一無所獲,一網上來就得個大寶貝。”

醫生進來打嗎啡針,鬍子卿也不避諱,只脫下大衣挽起衣袖,露出一截小臂,滿是暗紫色針孔,潔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目。

日光下鬍子卿的面頰更是慘白的顏色,秦溶恍然大悟,難怪他看鬍子卿生得清秀,卻比照片中戎裝的他少了些什麼,卻是少了面頰上的朝氣、血色,那應有的雄姿英發。

秦溶看得漸漸皺眉,見那針劑就沿針管注射進鬍子卿的脈搏。此人吸毒,而且毒癮如此之大。早在青道堂,大哥就明令禁止兄弟們禁止沾“毒”,更是明令禁止做販毒的買賣,暴利多買賣,卻有所為有所不為。

不知為何,寡言少語的他突然冒出一句話:“這嗎啡,畢竟是毒,還是少沾為妙。”

一句話出口,鬍子卿一愣,側目看來,微微一笑,正欲開口,楚耀南搶先叱責秦溶:“放肆!沒大沒小,老叔何等身份,還用你教訓了?這嗎啡針有毒誰不知道,就你長口!”

鬍子卿沉吟地望了這對兄弟,終於忍不住笑罵:“南兒,你個鬼東西!這話是說給你老叔聽呢?”

楚耀南一臉的陪笑說:“天地良心,耀南哪裡敢有那個心思。”

注射過嗎啡,鬍子卿揉揉眼說:“說罷,你爹大老遠派你們來,不止是給老叔請安這麼簡單吧?”

楚耀南坐在沙發上,略探身向前道:“老叔英明,實不相瞞,侄兒是向老師借兵來了,一個營的兵力。”

“口氣好大呀!”鬍子卿道,不由打量楚耀南。

秦溶並不知原委,不過是來學習,也不由有些驚訝,楚耀南調兵做什麼?

“秦氏在東北有座金礦,還是當年先大帥在時投資開採的。”

“這個我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鬍子卿斂住笑問。

“天煌會本同秦氏合營,如今查明他們似乎和日本人有勾結。所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