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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

60、告密

阿彪慌忙提好褲子給秦溶磕頭,淚如雨下。

秦溶只囑咐阿丹扶阿彪下去,阿彪卻撇開眾人撲向楚耀南的房間,跪爬了進去。

不多時,阿彪哭著出來,在關帝像前香爐裡取去一根香,在眾目睽睽下重返楚耀南的房間。屋門緊閉,眾人卻並不散去,有人張大嘴滿是驚奇,就聽屋裡“啊啊啊嗷嗚嗷嗚”的痛哭聲,哀哀地哭求:“南少,不敢啦,南少,饒命吧。”

秦溶罵一句“奴才!”恨這阿彪真不爭氣,還送去讓楚耀南欺辱。

他轉身進屋,卻聽楚耀南的房門響,只一回頭,看到阿彪佝僂個身子捂個肚子出來,滿臉痛苦扭曲的樣子。

秦溶狠狠摔上門,心裡憤憤不平。

敲門聲響起,外面是阿彪的聲音,低沉哽咽:“二少,我能進來嗎?”

秦溶收斂情緒,喊他進來。就見門一開,阿彪低垂個頭進來,噗通跪地頻頻磕頭。

“不必了!”秦溶說,他見不得這些虛禮。

“二少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阿彪感激一輩子,就是當牛做馬也為二少效勞的。”秦溶知他是楚耀南的親信,對他的話反是將信將疑,就安慰幾句勸他下去。

“二少,我阿彪昔日幫南少對付二少,二少定不信我的,只是沒想到這回二少竟然出手相救,免了阿彪人前出醜。”阿彪痛哭失聲說,“阿彪有隱疾,南少是知道的,南少知道阿彪最怕見人的是什麼,竟然不顧主僕這些年的情分。阿彪這是頭一次違逆南少的命令。”

看阿彪慘痛的哭訴,秦溶暗驚,阿彪平日對楚耀南言聽計從,算計人時如走狗一條,不想今天真是傷到他的痛處,也沒有屈就。

秦溶說:“人都有一張臉皮,我理解你,更理解耀南。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是有意去害他,我也是中了計,但不代表他可以如此炮製來對付我。”

阿彪道:“我也勸過南少,這麼鬥下去掐成烏眼雞也沒趣,可他就是不聽。二少,阿彪無以為報,就是告誡二少,快快回定江活命吧。二少,多了阿彪不敢說,南少此行是謀劃妥當的。”

秦溶一驚,見阿彪吞吞吐吐,就逼問:“難道他和天煌幫真有勾結?”

阿彪一愣,頻頻搖頭說:“二少錯會了南少了,他同老爺父子情深,即便老爺不仁,他也未必會不義。只是心寒了,南少是要事成後捲款逃去白俄,再不回來。”

秦溶大為震驚,他怎麼也沒料到楚耀南要出逃。

“天煌會的生意,原本就是南少打理的,他和天煌會有舊,又有胡少帥撐腰。如今讓他輔佐二少成名,他心裡就不會痛快,這麼痛快地答應老爺,定然是有所圖的。阿彪勸他,他也不肯聽,反來打我。”

秦溶惶惑,卻沉吟不語,阿彪試探道:“二少,想個脫身之計吧。到時候款子沒了,南少跑了,不光是阿彪跟著掉腦袋,二少想翻身就難了,那是罪上加罪,沒個十年再難在藍幫抬頭。”

打發走阿彪,阿丹進來。

“溶哥,不如發電報給老爺吧,起碼把楚耀南調離東北,我們自己去幹天煌會的買賣。”阿丹信心滿滿,期待秦溶的答覆。

楚耀南在浴室洗澡,聽到外面的叩門聲。

“耀南,胡少帥來了。”秦溶叩門說。

楚耀南關上花灑,四周靜得出奇,他驚異如何胡少帥此刻來訪。

他匆忙擦頭披上浴袍出來,果然鬍子卿正在廳裡同秦溶說話。

他出來,秦溶就離去,鬍子卿靠在沙發上打量他,不等他開口,鬍子卿就發話:“我的時間並不多,只有幾句話問你。”

楚耀南笑意消失,恭敬道:“老叔請講。”

“你要去白俄?”鬍子卿問。

楚耀南立時啞口無言。如何鬍子卿知道此事?他哪裡是想去白俄,而是他設下的苦肉計,讓阿彪告訴秦溶此時,好讓秦溶將此事報給定江的秦老大。這樣,依他對秦老大的瞭解,一定會為保護秦溶安全而勒令他回定江。他回定江,去白俄一事也是查無實據;而在奉天同天煌會周旋的秦溶則會死於天煌會之手。他早就說過,他秦溶有秦老大的庇護為所欲為,還想貪天之功重返崇義堂,那就看他有命來,有沒有命回定江!

可誰料到鬍子卿竟然知道此事,信以為真,是誰告訴鬍子卿的?

他心裡暗惱,面上陪了笑問:“老叔可不要聽旁人胡亂嚼舌頭,侄兒哪裡有這個心思。”

鬍子卿打量他道:“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