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人來啊!”
“馬大糞,馬大糞,你找你的人與我有什麼關係,失陪了!”
“站住,令白狐,今天要找不到人,誰也別想離開。”馬奮發的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九黎上人。
“馬大糞,跟我耍流氓是吧,哼嘿嘿!假如,你小子真的他媽的以為是老子藏起來了那個誰誰誰,來呀,來老子褲襠里歐,搜搜,看看能不能搜搜出來你妹的鳥蛋蛋。”令白狐,爆發了,火山噴湧的岩漿,紅豔豔,死人也得再他媽的死一回!
“令白狐,好好好,好啊,你老小子別屬鴨子的,嘴硬,有沒有藏起來人,你自己心裡明鏡一樣的。你知道人她妹妹的藏在哪兒,你就是不說,是吧?好,他是革命黨,你也革命黨,等著瞧,等朝廷的大兵到了,禍滅九族吧!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朝廷的大刀硬。哼,哼,哼。”說著,馬奮發的步槍,直挺挺的抵住令白狐的胸口。
令白狐冷笑連連,一手撥開黑洞洞的槍口,說:“就憑你!?我是玄武山九黎會淨法門的掌門人,別說你一個小小的綠營標統,就是武漢的巡撫大人來了,也要尊稱我一聲——上人,敢在我面前,直呼其名,大呼小叫的,目無仙尊。老佛爺,她也豈有容你的道理,你的官當到頭了!”
綠營士兵蓊蓊鬱鬱議論紛紛。“得罪上人就是得罪了神仙,”
“得罪了神仙那看可不得了!會遭受天譴的!”
“會的,會的報應的。”
“幾天前,季候風,罵了九黎上人家的李管家,踢了九黎樓的大門,昨天就在馬蘭溪裡淹死了。”
“是的,是的,會的報應的!”
“神仙可是不敢得罪的!”
聽了士兵們的議論紛紛,馬奮發,當然不信什麼狗屁報應,他相信權和錢的威力,但是手下計程車兵是他強硬的籌碼,萬一士兵們在令白狐的鬼話下譁變,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自己,馬奮發十分尷尬。
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此時,士兵們正在叢林裡到處搜尋,令白狐看見,一滴鮮血從賦慶聲藏身的地方正好滴落在一個士兵的大斗笠帽子上,令白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或許是這些士兵太慵懶散漫了,大清朝的國力搖搖欲墜,綠營士兵們大都是一些混飯吃的大煙鬼,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
道路兩邊的叢林,草叢,都搜查過了。沒有。沒有。除了草地上遺留有一灘血跡外,什麼都沒有,連個人影子都不見了!奶奶個新鮮勁,這會兒,也皮球洩氣了。此時的令白狐,越來越愜意了,他偷著樂,嘿嘿,孫子呀,看你媽媽的黑寡婦怎麼收場,嘿嘿,呵呵!
他捋著八字鬍,冷眼瞧著綠營士兵像無頭蒼蠅,嗡嗡,瞎闖亂尋。
偶爾,一個綠營士兵,走到那棵大槐樹下,抬頭向上張望,除了一片片墨綠的枝葉蓊蓊鬱鬱的樹葉,好像什麼也沒有。
那個士兵漫不經心地用手裡的長矛向大槐樹上扎去,可是槐樹太高大,長矛夠不著。也就無奈地,看看,走開。這裡最洩氣的是馬奮發,他本指望可以搜出點什麼物證,至少,可以從令白狐的面容眼神裡尋找到一點點蛛絲馬跡。
哪怕一點點,可疑的細微面部表情。可是他完全失望,這傢伙是真正的老狐狸;什麼都沒有!士兵們用盡力氣,比他媽的吃奶勁大了去嘍!好不喪氣。馬奮發並不甘心,他決定做最後一次努力。用盡一切辦法,連哄帶騙,恩威並施,堅決撬開老東西的嘴巴。
“令上人,”馬奮發的口氣明顯緩和了許多,“我覺得,老上人,不必為了這麼一個陌生人和朝廷針鋒相對吧。對老上人,一點點好處也沒有呀,不是嗎?呵呵,如果不是看在大家幾十年的老交情的份上,今天,我是真的會把上人押到巡檢司衙門的。話又說回來,沒必要嘛,為了個毛頭小子,不值得。”
“哼,哼,就憑你馬大糞。”
“老上人,息怒,息怒,上人雖然德高望重,但是沾上革命黨的罪名,你就是孫猴子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老上人比譚嗣同如何,比康有為如何,比孫大炮如何,他們都是或者戊戌變法維新,或者鼓吹革命起義,朝廷或者把他們殺了,或者驅逐。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啊!革命黨,就算你真的是神仙也的殺,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革命黨和我這個,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化外之人有什麼關係?革命不革命和爐前一柱香,晨昏三叩首又有和相干?”
“老上人,話又說回來,假如,令上人,今天幫我們抓到了革命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