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她仍端著藥碗立在炕邊,聲響是由她耳上戴著的銀鎏珊瑚滴珠耳墜子發出的。
淵沔聽那聲音,就像每個夜裡他稍稍動作,骨節間發出的聲音,不由怒火洶湧,幾乎咬牙切齒道:“誰讓你戴耳墜子的?”
未挽神情一飄忽,只覺端藥的手臂被重重地拽下,她一下跪撲到炕沿邊,手裡的碗悉數灑在大毯上。還未凝過神來,已覺右耳上一陣驚痛,似有溫熱的東西在潺潺向外冒。
淵沔一把拔下了她的耳墜子,尖銳的銀鉤劃破了耳垂。
未挽疼得一陣瑟縮,伸手霍然推開淵沔,眸子裡盡是料峭冰霜,伸手取了左耳上的墜子,狠狠砸在淵沔身上,口中恨道:“爺就只能欺辱女子了!”
他聞言氣得發顫,仰頭倒在枕上,道:“滾出去。”
未挽收了藥碗便出去了。
索性劃得不深,只不過是當時一陣痛。寶落站在她身畔,眼睛裡似乎要滾出淚來。
“旁的奶奶,哪個嫁過來能受這般罪?真真是苦了主子了。”
“什麼苦不苦的。”未挽從老祖宗處請安回來,便命人搬了橫榻來,放在遊廊下,“不過就是我的命,認清了命,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喵”的一聲叫,狸貓已從院牆上跳了下來�